一口唾沫，给顾叶从头浇到脚。

透心的那种。

“卧槽……”

她吐出口水，抹了下脸。

系统在意识里已经笑趴在地上，不停锤地。

“哈哈哈……报应……报应！让你吐我棒棒糖……哈哈哈！”

顾叶咬着下唇，“它还听的懂我说话。”

那到底是蛇头听懂了，还是王八头听懂了？

好吧，两个头都听懂了，因为顾叶看到不管是蛇还是王八，都露出了笑模样。

会笑是吧……笑点还挺低啊。

顾叶爬到玄武身上，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它的壳儿，听起来就像放屁的声音。

然后她道：“哎呀……不小心放了个屁……”

果然，蛇头和王八头竟然大张着嘴，露出更大的笑容。

顾叶立即爬下去，趁其不备，将两个头的舌头拉出来。

它们俩一闭嘴，“咔嚓”，就把自己舌头咬了。

血一下子流出来，顾叶左接一点，右接一点，转身就跑。

“所以说……脑子就是不灵光。”

顾叶把血捧到曲悠面前，还想着要不要检验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曲悠便急不可耐地舔了那血。

舔的干干净净。

曲悠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明，顾叶伸手在曲悠面前晃晃。

“妻主……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来内山？”

“悠悠，你有什么感觉？”

“刚才……睡着了……不知道……”

曲悠看上去没有什么别的问题，那家伙要玄武血究竟是干什么？

然后曲悠指着顾叶身后，“妻主……它们看上去，好生气……”

顾叶回头，那巨大的玄武咆哮着起来了，一时间地动山摇。

“走走走……它们咬舌头了！”

而刚搂着白蛇要睡的顾宗主猛地起来。

一旁白蛇困顿地拍她，“你要死啊……还没够吗？”

“不是……玄武动了！”

顾宗主与玄武签订契约，所以玄武有什么大动静，她是感觉到的。

她慌忙披上衣服，“你躺着吧，我去看看，很可能是顾叶过去捣乱。”

“我……哎呀，你养的女儿怎么跟你一样不让人省心啊……”

反观顾叶，她拉着曲悠回到房里，呼出一口气，内山怎么样，她就不管了。

只能苦了顾宗主，没法和白蛇好好叙旧。

这一晚上，她感觉自己白忙乎。

然而下一刻，曲悠揉了揉眼睛。

他周围都黑了。

“妻主……你是不是……吹了蜡烛？”

“嗯？没有啊……”

曲悠的手一抖。

他咬着下唇，眼眶很快溢出泪水。

“我……我看不见了……”

顾叶一愣，失手将茶杯打翻。

她慌忙来到曲悠身边。

“悠悠……”

她还用手在曲悠面前晃晃。

“我看不到妻主了……呜呜……”

顾叶的手都抖了。

她脑里迅速划过，难道是玄武血有毒？

曲悠已经泪流满面，哭的十分伤心，“我眼睛坏了……呜呜……我看不到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