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一顿。

被曲悠弄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曲悠后退一步，“所以你回去待着，不许闹，好好吃饭。”

“我……”

这是生气了吧？

这绝对是生气了吧！

但是曲悠似乎又什么都明白。

“我想好事情就回去了……”

曲悠重新关上石门。

顾叶眉头紧皱。

而曲悠，用脊背倚靠着冰凉的石门，他重重地深吸一口气。

兽王令拿到后，他想起一些事。

但是他在顾叶身旁，总是担心顾叶，想顾叶。

想拥抱顾叶，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四百多年前，在自己喝下毒药后，神智很快被剥离，小孩子的他占据主导思想。

他记起了看守他的男奴总是用烙铁去烫他的手。

原因是男奴不想干看守的活儿，在这里见不到雌性，觉得看守曲悠是耽误他的青春。

他还记起母亲拿着兽王令过来。

嗤之以鼻地踢缩在地上的他。

“死不了的怪物，有时候作为你的母亲，我觉得你很可悲……”

红衣女子蹲下身，而那时候，脑子已经是小孩子的自己浑浑噩噩，想睁眼，却没有力气，只听到他们说话。

然后红衣女子把他反过来，直接用锋利的匕首割开他的肚子。

他挣扎，月泉立即让人按住他。

他呕出血，便有男奴直接将棉布塞进他嘴里。

这之后，月泉将兽王令塞进他的肾脏里，就这么放着不管。

曲悠很疼，他想说娘亲为什么要这样？

他挣扎，却只听到母亲说，“别管他，他要是能死，才是我的幸运。”

曲悠现在回想起这些，双拳还在紧握。

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落，他坐在地上。

光生气也不行，因为后面还有一段记忆。

他印象中，兽王令被放进身体后，他身体很痛，有人似乎靠近了他。

只不过那时候他没有睁眼，看不到是谁。

但是那人的声音他记得清清楚楚，是个老人家的声音。

“这样就保险了吗？”

那老妪询问自己的母亲。

母亲点头，“绝对保险，他再也不能变回去了，我给他用了四种毒，身体里还有四根手掌那么长的钉子压制，他现在已经傻了。”

“月泉，我们当初的约定，可不是这样的。是你说他一定死，我才帮你。他死后，你当兽王，而你号令遮天等凶兽不参与人兽战争。”

月泉深吸一口气，声调里带着怨恨。

“我也想啊，我杀了他无数次，已经用了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他就是不死，给他弄傻，我都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

月泉甚至道：“城主，你要是能想办法杀死他，那就试试。”

曲悠的记忆里，他只感觉自己浑身刺痛，被什么人轻微一触碰，浑身便有巨大的电流划过。

但是曲悠依然活了下来。

他在一定致死的电机下，还是动了动身体表示他活着。

很快曲悠闻到了尸体的味道，好似是城主电死了一个遮天男奴。

“还真是奇怪，平日里触碰别人一下就死的电，今日我加了百倍，却电不死他……”

月泉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也是办法用尽，不过他真的永远也恢复不了了，解毒的药是四圣兽的血，你们远在不夜城，我们则在边沿四处迁徙，怎么都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