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很可怕很可怕的怪物！脸可以裂开，还可以合上……”

他说他当年还是幼崽。

那只是一次很平常的随宗主查询的任务。

前一代段宗主也以为很简单。

只调查人口失踪。

却没想到一批夜间的人口失踪案，最终调查点是不夜宫。

他当年懒的飞，一直缩在爹爹的背上。

由爹爹飞进去探查。

段家的鸽子很厉害，无孔不入，消息灵通。

不夜宫任何人想打探什么事，最先想到的都是段家。

“可爹爹……爹爹和前代宗主，都因为那件事死了……我很后悔……如果爹爹没有那么勇猛，如果我们就此回去……”

鸽子抽泣的不能自已。

顾叶和曲悠也不忍心说他。

顾叶想递上帕子。

曲悠一个眼刀划过，顾叶把帕子递给曲悠。

由曲悠给鸽子。

“擦擦。”

鸽子点头道谢。

他接着说。

“爹爹飞进不夜宫城主的寝宫，外面空无一人，正好看到城主将昏睡的女子往地道里面抬，爹爹便缩的小小的，进到一个女子的裙摆里，这么跟下去。”

他说那里尽头有近乎一百个女子。

还有十几个男子。

男子都可怜的很。

听城主说话的意思，她每日都会下去。

看男子们的手腕。

如果有种子，这对男女就会立刻被城主挖了手腕的种子。

继而继续干苟且之事。

“城主想要很多的小孩，她说时间不多了，必须找到她能适配的小孩……”

鸽子又道：“我和爹爹亲眼看到她的脸和身子全部裂开，她那像是灵魂的东西，亲自覆盖女童身体，然后女童身体瞬间腐坏，她没办法，又回到原来的身体里……”

裂痕还能愈合。

也因为这样。

他才和爹爹惊慌失措。

爹爹不小心碰到墙壁，发出了一点动静。

那时候爹爹和他都没人形。

爹爹飞快地往回飞。

城主穷追不舍。

“我们当时出去了，我一直缩在爹爹的背上，我和爹爹都以为只要找到我们的宗主，就有救……可是我们找到，跟她说明一切的时候，她双眼露出了绝望。”

“她说这件事必须有谁在未来告诉别人，不能从她这断了……”

鸽子双手捂着脸。

似是每回忆一分。

他就心如刀绞。

“然后她和爹爹一致认为，我的存活几率最大，因为任谁都不会想到，鸽子的背上还有一只小的……”

他说他那时候不停地飞。

不敢回头。

连和爹爹还有宗主道别都没时间。

得知宗主死，都是转天的事。

“那这些……你没告诉段家女儿吗？”

“没有……因为我是来到林子里后，才有的人形……此前一直没有人形，不能人言。”

鸽子说，他在段家的时候，也不敢告诉别的鸽子。

怕害同类。

怕惹祸。

“而且段家女儿，一个比一个长的歪，没什么能力，我怎么告诉啊……”

他重重地深吸一口气。

鼻子、眼睛，都哭的红红的。

“两年前，段二小姐被城主单独传唤，我就感觉要有事，就先跑了。翅膀折断，我也一定要出来，因为我还没有遇到问我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