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才知道小酒竟然纠结这么多问题。

哎……为什么都不跟他说呢。

神子捧着小酒的脸，给小酒擦眼泪。

小酒倔强地扭过头，说不擦。

“反正眼泪也是数据，落不到地上，更落不到你身上。”

“可是你的眼泪落到我心里了。”

神子也是个在某些事情上很固执的人。

他表示，小酒的眼泪不管是否能滴落。

他在意的本质是，它是否开心。

小酒抓着神子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

说这里是平的。

衣服下面就是普通的胸膛，可是……可是……

小酒又低头往下看自己的裤子。

说下面也什么都没有。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只是机器……你真的愿意喜欢这样的我吗？”

系统在被科学家创造的时候。

就是为了满足人们的需求。

想救人就出药。

想杀人就出攻击性武器。

但人们的贪欲和恶念太过庞大，系统一经被创造出，那些匹配度不低的宿主会要干坏事，所以后来才在原有系统的基础上添加了难易程度，做任务的等级。

并且是科学家自己都不可控的状态。

所以他们根本没考虑过给系统设定性别，更不没想过系统和宿主……会谈恋爱。

“我甚至……除了拥抱，什么都干不了……”

小酒叹了口气。

“我只是为你而服务的存在，我没有办法站到与你对等的位置上去……”

“是因为小梨花一开始撕了我的公约书……所以、所以我才变得与别的系统不一样，也是因为她提起了你，让我越来越好奇你，才开始在顾叶和渣男是同学的时候，就关注你……”

小酒自己说着说着。

也回抱神子。

并且搂的紧紧的。

不松手。

让神子呜咽一声，都要不能呼吸了。

小酒却亲吻神子的脸，没有松开。

因为知道他现在是意识体，不会真的无法呼吸。

“知颜……你一定要确定好，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因为……只要我现在松口……我的爱就是自私的……像那些贪得无厌的人类一样！”

“我不会想听到有一天，你说你不喜欢我的话……更不想让你去喜欢别人！”

小酒说自己很坏很坏。

它跟着渣男一千多年，见过太多人类因为贪念而误入歧途。

包括渣男。

“你……你还能接受吗？”

神子笑了一声。

捧起小酒的小脸。

“你这不叫贪欲啊，与你说的很坏之人南辕北辙，你只是太爱我了……”

虽然他知道，对外解释起来爱上机器很令人匪夷所思。

甚至这个世界的人完全不懂那是什么。

但是神子一切都是遵从自己的心。

“我伤心时，安慰我的是你。我开心时，陪我一同开心的是你。我生气时，让我打的也是你……他们不关心我快乐与否，只有你关心，所以……我也爱你。”

神子让小酒以后不用担心。

也不用扮演男人或女人。

因为他爱的就是那个原厂出品，被小梨花撕坏一角公约书的小酒啊。

小酒错愕。

瞳孔微微震动。

随后它再次搂紧神子。

并将神子扑倒在地。

它现在就想虔诚地亲吻他，不再是额头。

而是……嘴。

“我……我可以亲你吗？”

小酒还解释说，这次可和以前的所有都不一样。

不是什么擦唇而过，也不是什么蜻蜓点水。

它要将这个当作一个仪式，就像系统世界的婚礼一样。

“亲完你，我们就属于彼此……”

“好。”

小酒慢慢凑近神子的唇。

轻轻地吻了一下，刚想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