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定。”心葵的话语虽然是笑着说道,但依旧给人一股毋容置疑之感。
郑奎先是略惊讶,微微沉思起来。
没记错的话,边子钦就是郑雅兰的小孙子,但今年初才十六岁啊,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早定婚的。
莫非是受迫?
郑奎微微颔首,轻抿了小半盏茶,问道:“妻家可靠?”
心葵收起笑容,认真看向郑奎,一字一句道:“僮寨劳勤牌匾,俩人自小见过。”
郑奎佝偻的身子忽地颤了颤,沉默好一会才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小子钦定婚这件事,雅兰姐并不知情。”心葵叹了口气:“上一年国庆,他去了僮寨,跟你一样,他也接过了木槿花。”
郑奎沉默。
“这是我姑姑给你的信纸。”心葵拿出一张黄皮纸,站起身递到郑奎面前。
这张纸,并不是心葵姑姑心奈当面让代送的,而是心永转交,里面写的什么,她并不清楚。
郑奎接过信纸,无声叹了口气,说道:“奎伯伯知道你赶了一天的路,应该很累了吧,你先休息,今晚我们再详聊。”
说完,郑奎握紧纸,佝偻着腰准备出门,清晨的暖阳投给他的影子,却是孑然一身的孤独萧瑟。
这座庄园,本就是悯智诚等待郑雅兰回族留着的,而心葵做为丫鬟,有权在庄园里休息。
心葵见他想离开,小声说道:“低一次头又何妨,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呐。”
郑奎仿佛没听到般踽踽独行,头也不回打开门直接出去,只是单薄的佝偻背影更显萧瑟,寂潦。
“都快九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倔。”
心葵无奈摇头,收拾完茶具后才去偏房休息。
她本就是僮寨的人,心奈是她亲姑姑。
当初边圣贵带着郑雅兰去到僮寨避难时,心奈得知郑雅兰知识面很广,便让她跟着郑雅兰学本事。
并且在郑雅兰怀孕要离开僮寨时,因为心奈打算过去教边圣贵医术,寨子里的人便派她跟着去边家村帮心奈做事。
之后姑姑心奈回寨子,而心葵,选择继续跟在雅兰姐身边。
毕竟,跟在雅兰姐身边当丫鬟,是有工资的呐!
光阴似箭,心葵睡了个没人打扰的好觉,直至下午才悠悠转醒出门。
庭院凉亭里,郑昭旻独自一人在品着茶等候着,听到开门响动,见心葵打开房门走出。
他赶忙迎上前去,做了个请的手势:“心姐,晚餐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好。”
心葵轻车熟路穿过绿草坪,拐了个弯便到了厨厅,接过佣人递来的崭新洗漱用具,去洗漱。
佣人把一桌子菜上齐默默离开,郑昭旻主动去给心葵盛好饭。
等心葵洗漱完落坐,郑昭旻才出声道:“听大伯说,我外孙有商业上的事情要解决?”
心葵点头,喝了口水润喉说道:“你应该知道小子钦年前和华子网络合作的事情吧?”
“这个我知道。”
郑昭旻没有否认。
因为昨晚那五个悯智诚养老院的老人还没被扛上山,他一直没有逾越族规去暗中联系过姐姐这一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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