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闭上眼,喃喃道:“是啊,我们从草原到了这山中,许多部落的人都对大王不满,冒顿,你也是这么想的么?”
冒顿冷笑一声,说道:“父王太优柔寡断,当初就不该放了郑鹰走,只要拿住了郑鹰不怕东胡人不效命,我等也不用来到这种鬼地方受罪。”
在郑鹰还未返回东胡王庭之前,冒顿、图尔曾经献计,控制住郑鹰来命令东胡军。
结果被头曼单于否决,后来郑鹰果然离开了北假,留下匈奴独自对抗秦军。
阏氏吐气如兰,说道:“妾一直觉得这匈奴该由你来掌管,一定会比单于掌管更好,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能到来。”
冒顿搂住阏氏,低声道:“快了,快了,不过要等到这个冬天过去再说……”
冒顿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暴喝:“好一对狗男女!你们做的好大事情!”
冒顿的帐篷外冲进来一群人,将帐篷直接掀翻,露出了里面的阏氏与冒顿。
冒顿定睛一看,老头曼单于,还有牠顿、乌维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头曼单于骂道:“没有良心的狗崽子!下人来禀报本王还不信,结果你真的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本王待你不薄,你却与阏氏行苟且之事!来人,将他给我绑了,吊在树上打!打到死为止!”
匈奴的营地彻底沸腾起来,冒顿与阏氏被吊在两棵树上,剥光了衣服鞭打。
图尔得知音讯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只能暂时隐忍下来。
冒顿与图尔的关系,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已经成为生死之交,图尔更视冒顿为老单于的接班人。
头曼单于冷冷地注视着被鞭挞的二人,鞭子留下了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冒顿能坚持得住,但是细皮嫩肉的阏氏却受不了,惨叫声连连:“单于饶命,单于饶命啊!”
头曼单于怒斥道:“无耻贱人!你做出苟且私情,还敢求饶?难不成你还有苦衷?”
阏氏被打得皮开肉绽,声音都变了形,喊道:“妾罪该万死,是我勾引了冒顿,还请大王您网开一面,饶了冒顿吧!”
阏氏的话激怒了头曼单于,他怒极反笑,道:“好你个痴情的贱人,好!将她给本王放下来好生照料,本王要让你亲眼看着冒顿去死!给我打!”
阏氏主动将罪责扛下来,证明她对冒顿是真的有情谊,这对于头曼单于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简简单单地将阏氏打死了便宜了她,头曼单于要让她亲眼看着冒顿死去。
冒顿整整承受了一百多鞭子晕死过去,头曼单于还觉得不解恨,说道:“给他用药别让他轻易死了,在四周生起火来别冻死了他,本王要分七天,慢慢地折磨死他!”
头曼单于搂着阏氏返回了他居住的山洞,其他的将官也随之散去离开,就留下四个生火不让冒顿冻死的倒霉蛋在这里守夜。
图尔离开前深深地望了一眼冒顿,却见冒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与他对视了一眼。
图尔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他们两个之间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