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乔的亲信回来禀报,告诉了张乔一个坏消息,如今陈县县城里最高的官员,就是张乔了。
“懦夫!国家遭难却不思报国,反而收拾细软逃走!”
张乔骂了两句,又问道。
“城中将士们的情绪如何?”
亲信面露难色,低声回应。
“他们都很怕,陈胜吴广太厉害,连续攻克四个县,我们陈县不过兵两千多一点儿,根本抵挡不住,大人,要不我们还是跑吧?”
“住嘴!”张乔怒斥道:“我等食大秦俸禄,怎可逃脱!传我号令,备战!迎敌!”
张乔一介文官,却铁骨铮铮,连郡守、郡尉都闻风丧胆,他还在坚持抵抗。
龟缩在陈县县城的秦军早已经是惊弓之鸟,被对方气势上压了一头。
还未交战就先胆怯,这仗还怎么打?起义军开始攻城后,未过一个时辰,就突破了秦军的防线。
陈县城破,张乔被活捉,守城的秦军折损了三成,被打得溃不成军。
陈县,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历史意义都极为重要,这里曾经是楚国的国都。
如果陈胜军攻破了苦县等四县,还仅仅是令人惊讶的话,攻破了陈县,则是让大秦遭受了重创。
陈胜三十出头,身材瘦削挺拔,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庄稼汉出身的人,吴广比陈胜大几岁,面皮有些黑红。
陈胜骑着高头大马入了陈县县城,感叹道:“陈县真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这般光景可比老家强得太多。”
吴广嘿嘿一笑,说道:“将军是英雄,英雄将来要去咸阳,那秦始皇的宝座,您也得去坐坐。”
陈胜闻言轻笑一声,忽见麾下的大将武臣压着一个狼狈的官员往这边走。
“快走!快走!老实点儿你!”
武臣推搡着官员来到了陈胜吴广的面前,呵斥道。
“见了将军还不跪下!”
官员的头发散乱,官府到处都是破损,却骨头硬得很,抬起头说道。
“吾张乔跪天跪地跪父母,还跪陛下,却不跪大逆不道的叛军!”
吴广来了脾气,提起刀:“好小子!你成了阶下囚还这么狂傲?老子剁了你!”
“且慢。”陈胜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地问张乔:“你是陈郡的郡守?”
张乔摇摇头,陈胜又道:“那你是陈郡的郡尉?”
张乔依旧摇摇头,陈胜奇了:“怎么陈郡的郡尉和郡守都死了?让你来守城?”
“吾乃陈郡郡丞,那两个懦夫早就偷偷溜了。”张乔啐了一口,唾沫里都是血丝。
陈胜微微颔首,问道:“好个忠义的汉子,我陈胜最欣赏忠义之士,你可愿意归顺我?助我大军灭暴秦?”
张乔抬起头与陈胜直视,冷笑一声:“叛贼休要得意!等蒙毅将军大军一来,你们统统要为我陪葬!我张乔绝不愧对先帝,做你们的走狗!多说无益!”
陈胜惋惜地挥挥手。“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