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酒气,正是淮阴县里有名的泼皮,他拦住韩信说道。
“是不是又去哪家蹭吃蹭喝了?明天来我家,你也从我裤裆里钻进去,我给你一顿饭怎么样?”
韩信受胯下之辱的消息早就在淮阴县传开,成为淮阴县的笑柄尽人皆知。
“让开。”
韩信看都未看他一眼,甩开了泼皮的手,就往前面走去。
“神气什么呀?你不就一穷酸的穷鬼?整天抱着一把破剑做春秋大梦!吃屎去吧你!”
韩信继续孤独地走在路上,酒鬼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从天外传来似的。
韩信长叹了口气,他的心中在思量,是投奔张楚政权,还是张耳,亦或者是刘邦?项羽?陈婴?
韩信每天都会前往淮阴县的衙门,去看衙门张贴出来的公文,了解天下的局势。
在韩信看来,张楚政权已经岌岌可危,别看现在四面出击,但那是极为愚蠢的做法。
荥阳!
荥阳才是张楚政权的命门,不全力攻击荥阳,却分兵前往各处,实在不明智。
虽然韩信也明白,张楚政权四面出击,带来的结果就是天下震动,响应张楚,但从战略角度来说,分兵的确不明智。
来到了破败的小院前,韩信推开了院门,吱呀一声,门板竟直接落了下来。
他弯腰捡起门板,试着将门板安装上去,可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哎!
韩信又叹了口气,他怀才不遇生活困顿,就好像这破旧门板一样,摇摇欲坠。
他自负奇才可是却没有人赏识,就算去投奔起义军,他们真的会重用自己么?
韩信扔下了门板,朝着屋子走去,他准备喝一壶酒,喝掉最后一壶酒忘记忧愁。
待明日醒来,他将踏上旅程,寻找盟主,寻找一位能让他施展才能的人。
“敢问,阁下便是韩信先生么?”
有人在院子外喊了一声,韩信愣住了,在淮阴县可从未有人叫过他“先生”。
韩信转过身,月色下三个人站在院子外,为首一人相貌平平,却一身干练的气息。
“你们是?”
韩信确信他未见过三人,为首的汉子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面的人也跟着行礼。
“在下‘地网’谢康,从辽西军而来!”
地网?辽西郡?
韩信对辽西郡并不陌生,辽西军大破东胡的事情韩信也知道,但他对大秦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也谈不上喜欢辽西军。
“你们千里迢迢而来,意欲何为?”
韩信心中有太多疑惑,他没想到从辽西郡来的三人,对他以礼相待,却听谢康说道。
“在下是辽西郡郡守、大秦平定侯明远麾下亲信,特奉明公之命,将明公的亲笔信交给先生,明公诚邀先生前往辽西,为辽西执掌大军,施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