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前闻言笑道:“臧荼大人才是劳苦功高,我们不过尽了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众人落座之后,臧荼举起酒杯,说道:“这杯酒,本官敬给所有为了守卫丰台城尽力的诸位!”
众人齐齐举杯,待喝了一杯酒之后,臧荼又道:“这第二杯酒,本官要敬给一个人,此人,是我广阳郡的肱股之臣。”
他的目光落在了郑迁的身上,郑迁忙起身,道:“臧荼大人谬赞了,郑迁愧不敢当!”
臧荼微微一笑,将酒一饮而尽,他的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却寒意刺骨。
啪!
臧荼将酒杯摔碎,瞬间从屏风后与外面冲进来五十余名甲卫,将郑迁的护卫制住。
臧荼冷冷地喝道:“郑迁!你背信弃义!勾结明贼欲破我丰台城!速速将他拿下!”
甲卫冲上去前,擒住了郑迁,郑迁彻底懵了,喊道:“臧荼大人这是在做甚?你为何抓我?”
郝智奋力挣扎奈何对方人手太多,他不禁喊道:“臧荼大人!我家大人与你都是陶定郡守的心腹!你信口开河污蔑我家大人!天理何在!”
突如其来的抓捕让在场的宾客们也傻了眼,三老高前颤声问道:“臧荼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郑将军不可能和明贼勾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马策也来为郑迁说情,道:“郑将军矜矜业业防卫丰台城,我们都看在眼里,臧荼大人如果没有证据,千万不能轻易定罪,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臧荼冷着脸,一挥手,“既然诸位要看证据,本官就给你们证据,来人!”
臧荼的话音落下,满胜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两只死去的信鸽与信筒。
他高声喊道:“诸位请看!这是从郑迁的府上飞往城外的信鸽,被我的属下打了下来!里面有两张郑迁与明远传递的消息,约定今晚子时内外一齐合力,攻占丰台城!”
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马策取过纸条一看,说道:“这纸张的确是最上等的明侯纸,我们丰台城都少见,郑将军,你真的和明贼暗中通信?”
郑迁咬着牙,怒骂道:“满胜!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说这信鸽是从我府中飞出就是?我要去面见陶定大人,你们这是诬陷!”
郑迁没做过的事情当然不承认,气得满胜说道:“无耻之徒!你还想着去蓟县?怎么着?到了蓟县故技重施,里应外合再将蓟县也献给明贼?”
郑迁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他看向了臧荼。
“臧荼大人!我郑迁为了广阳郡出生入死你都看见了,我绝对不会背叛陶定大人!”
郑迁死不认账将满胜气得够呛,臧荼又何尝不生气?
臧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郑迁大人的嘴真硬,好,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子时,如果子时到了联军发动了猛攻,你就是奸细!若联军按兵不动,此事就与你无关,如何?”
郑迁身正不怕影子斜,道:“好!等就等!我郑迁行得正做得直,怕什么?”
臧荼冷笑一声,挥挥手:“放开郑迁大人,咱们就一边吃席一边等着,看看到了子时的时候,究竟会不会出事!”
马策、高前等有名望的广阳郡人吃得战战兢兢,不时看一眼身边的甲卫手里的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