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渔阳郡、右北平郡,还有广阳郡迁往三辽不少百姓,充盈了三辽的土地。
明远亲自颁布政令,凡是愿意迁往三辽,尤其是辽东郡的百姓,官府会给提供居所,还赏赐给田地。
明远还在奇怪辽西郡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出中军帐,忽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先生?!”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明远的亲信朱儁,随行的还有神机营副将卫潢相随。
“主公,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哈!”
朱儁身披灰色的披风,脸色稍有些苍白,腰间竟然还系着一个酒葫芦。
明远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朱儁的双臂,上下打量朱儁一番,仰面而笑。
“朱先生怎么忽然来了?提前都不与本官说一声?”
两个人分别已经大半年时间,见到之后十分地热络。
朱儁笑道:“请主公恕罪,朱儁收到主公的来信,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怕耽误主公的大业……”
朱儁看了看左右的兵士,话锋一转,“外面天气寒冷,请主公移步中军帐,我们再详谈。”
朱儁搞得神神秘秘,非要明远等人入了军帐,这才开始娓娓道来他的来意。
明远与朱儁之间一直都有通信,不过明远并不记得,他在信中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朱儁喝下了一杯热茶,暖了暖身子,道:“主公,您难道忘了,您说陛下让赵高,将先帝的所有公主、公子送往骊山陵的事情了?”
啊?
明远微微一怔,问道:“我的确在信中说了那么一句,先生觉得此事有何特殊么?”
朱儁来这里既不是因为屠纲,也不是因为项梁,竟然是因为明远的一句话?
朱儁抚须而笑,道:“主公,当今的陛下是生性凉薄、疑心甚重的君王,那项梁手握公子怀德,满天下地宣扬陛下来位不正,您觉得陛下会坐以待毙?”
明远心头一跳,章邯也是脸色顿变,章邯道:“朱先生的意思是,陛下会对在骊山陵守陵的公子、公主们动手?永绝后患?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朱儁不急不缓地放下茶杯,说道:“章将军,你应该知道陛下将那宋留车裂的消息吧?当今陛下不是先帝,不会以家国大事为重,他最看重的是他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地位,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审视他。”
朱儁对胡亥的评价可谓入木三分,明远神情凝重,道:“就算陛下在骊山动手,又与我何干?我为大秦效忠围剿武臣,陛下绝无理由动我。”
朱儁这下开始叹气,说道:“主公,您太小看陛下了!您是将生死放在他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