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捏紧了袖子：“儿臣......遵旨。”

终于将所有事都干完了，沈楚厌恶地看了眼四周的血腥，吩咐洛轻：“你去将东西交给母帝，本君先回宫里梳洗一番。”

周围只剩下沈楚和谢无言二人。

沈楚伸了个懒腰：“走了，我们回宫。”

谢无言欲言又止，最终沉默地跟了上去。

洛碧早就候在了门口：“女君。”

“先回宫，剩下的事不用我们管了。”沈楚先行上车。

洛碧看着沉默的谢无言，顿了一下，想要提醒一下自家女君好歹照顾一下自己夫郎的情绪，但是还没来得及说沈楚就已经进了马车。

洛碧：“......少正君。”

谢无言顿了一下，点点头也上了马车。

马车不紧不慢地朝着皇宫走，马车内十分安静。

沈楚懒懒地睁开眼：“怎么不说话？”

谢无言抿着唇，低声道：“妻主......我也是丞相府的人，为何不抓我？”

沈楚微微挑眉：“本君以为你会质问本君抄你家这件事。”

谢无言愣了一下：“谢溟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妻主做得没错。”

沈楚笑了笑：“你倒是看得开。你放心，你想做的事情依旧可以去做，本君打过招呼了，大牢那边不会拦你。”

“至于为何不抓你？很简单啊，你入了皇册，如今已经是皇家的人，和丞相府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

谢无言呆呆地看着沈楚：“妻主为何对臣侍这么好？”

沈楚有些好笑：“这就叫对你好了？你都叫本君‘妻主’了，本君不对你好对谁好？”

谢无言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可是又像是在对沈楚说话：“妻主，臣侍没有家了，妻主能不能......不要离开臣侍？”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沈楚的听力足够好。

她眉眼一弯，突然凑近谢无言：“小夫郎，抬起头。”

谢无言迷茫地抬眼，沈楚莞尔一笑，抬手勾起谢无言的下巴，一只手扶住谢无言的后脖颈，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

谢无言骤然瞪大了眼，他僵着身子不知所措，只能由着沈楚一点点深入。

空气中温度渐渐升高，沈楚抬手捂住谢无言的眼，失去视觉的谢无言对于触觉更加敏感。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甚至试探着学着回应。

暧昧的气氛在马车里弥漫，双唇分离，谢无言眼神有些迷离，沈楚伸手抚上谢无言湿红的眼尾，轻声道：“我不喜欢你哭。不论你是为谁而哭。”

谢无言无意识地抓住沈楚的手，轻轻喘着气：“妻主......”

沈楚笑了笑：“放心，我一直都在，不会离开你。”

“嗯。”谢无言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而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楚似乎是在回答他刚刚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