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又到周末,宗云勾动脑海中那玄而又玄的感觉,身形再次消失。
白雪皑皑,寒风入骨,还是那处山巅,宗云身形突现。
他没有再回天山派,只见他脚尖轻点,身形陡然拔高,整个人如大雁展翅,轻飘飘的向着山下飞去,身后雪地上只留下了浅不可见的脚印。
宗云此时为后天圆满,离先天之境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好似咫尺天涯。
以射雕世界元气浓度,想要突破,难,难,难!
因此离开天山之后,宗云便随性而为,前往各地,游山玩水,妄图磨练心境,破入先天
他喜欢站在山之顶峰遥望天地,观天地变化,看云卷云舒,似乎整个人的心灵也能得到净化。
在一座座山峰的攀爬中,时间悄然流逝。
他去过五岳独尊的泰山,看过那里的艳阳初升;也去过铁掌帮驻地的衡山,看过那里的渺渺云雾;去过险峻无比的华山,在那里缅怀五绝之战;也去过巍峨苍苍的嵩山,听过山上的阵阵钟声。
他曾独自一人进入茫茫藏区,登临了世间最高的珠穆朗玛峰。
在那里,他见到了奇形怪状的冰川、冰坡、冰塔林,见识了十二级的暴风雪……
在越过一座座山峰之后,好似心灵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洗刷,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一切,神思在天地之间徘徊。
…………
寻一叶孤舟,承载着,在川河中,在狂风里,在怒浪下,不断前进。
去“东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在那里泛舟垂钓;
去“浪花淘尽英雄”的长江,在那里他缅古思今。
…………
最后,他乘一艘海船,出海东行。
大海的辽阔与危险,远非陆地可比。
在行程中,他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几次重伤垂死。
声势浩大的龙卷,深不见底的漩涡,海天一线的巨浪,无边无际的黑云,昼夜不停的暴雨……
历经九死一生,他的足迹几乎遍布全球……
最东,他到过北美洲。
在那里,他教会了当地人建屋、耕作、饲养家畜、语言文字……
待他走时,万人相送,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或神情不舍,或痛哭流涕,……
最西,他到过欧洲。
那里充满了混乱和战争。
到处都是贫民、死亡和丑恶,没有光明,没有善良,只有自私和虚伪……
最南,他到过澳大利亚。
这块独立的大陆甚是奇特,有许多史前生物苟延残喘,危险也是最多。
五米高的袋鼠、几吨重的鳄鱼、类似恐龙的庞大生物,还有巨大的奇怪植物,剧毒的蚊虫、弥漫的瘴气……
最北,他漫步于北冰洋。
终年积雪的无人海岛,藓苔覆盖的空旷大陆,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镜子一样的盐湖……
理了理散乱的思绪,再次踏入任何中土,丝毫未变的面容,时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十多年的游历,他得到了很多,见识了海的辽阔,山的凌厉,地的延绵,他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