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甩了甩打疼了的手,看来以后还是得借助外力,这服壳子太弱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还学人家叫妹妹。下次若让我再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冷漠的语气,和高抬的下巴,完全颠覆了尤三全的感官。
不对!
这不是姜晚娘,想到姜有福第二次去家里讨要“神水”时的说辞,尤三全突然觉得脊背发寒。
难道这丫头真的换了个芯子?
可想到自己在外头欠的赌债,一时又恶向胆边生。
“姜晚娘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撞一次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你若是识相,现在就跟我走,我保证带着你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你若是不走,哼哼,等李家来接人,别怪我到时候不帮你!”
姜晚简直要被气笑了,这软的不行难道打算来硬的?
就在姜晚考虑是先断了他的手还是脚的时候,大门栅栏突然嘎吱一声开了。
姜晚眯眼看过去,竟是姜游回来了。
姜游在门外就听到了院中动静,待看清来人面目时,小小少年的一张小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随手抄起一旁的门栓,拎着就走近尤三全,“怎么?白日里没有将人拐走,晚上就上门来抢人了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劝我姐不要嫁去冲喜,要她跟你走,不过是想将她换个地方,卖个好价钱。”
“你!你胡说!是你姐心甘情愿,我们说好了一起走的!”
尤三全看了眼姜游手中的门栓,十分不争气地向后退了一步。
心中惊愕万分。
这计划他明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尤三全的确打的这个主意。
别人或许没注意过,这姜晚娘虽然平日里都垂着头,一张小脸也被风吹日晒弄得粗糙不堪。
但若仔细看,就能发现她五官生得极好,尤其是一双眼睛更是会说话般,很是勾人。
这要是好好养养,再卖给青楼瓦肆,定是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可是没想到,他一起高兴在娼馆多喝了几杯,竟一觉睡过了头,等他再赶到村口时,姜晚娘已经一头撞在了界碑上。
本以为这丫头不行了,却没想真的回了魂。
于是他这才大着胆子半夜摸了过来,想要继续计划。
本以为他糊弄一番就能将人骗走,却不曾想,这丫头撞了一次墙竟然凶悍了不少,很是难搞。
眼前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更是不知从哪里得了他的计划,竟然当场挑破。
“胡说?你以为这事儿是我从哪里听来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再敢打我姐的主意,也要问问小爷我答不答应!”
姜游说着,掂了掂手中的门栓。
那是一根手掌宽的方木,常年用来闩门,表层已经十分光滑。
方木很长,且重。
绝对是用来砸人的利器。
尤三全被挑破,一时恼羞成怒,“小崽子!你以为别人会信你?你就不怕我把你姐和我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别说是拉走卖了,就算是打死也是我自个说的算!”
“你敢!”姜游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说着抬起手中的门栓就要砸人。
姜晚先一步握住姜游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姜游虽然气势十足,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姜晚担心,这尤三全一时怒急真的对他出手。
尤三全以为姜晚怕了,“哼,眼下你就是求我也没用了!还是认命跟我走,不然……”
“不然如何?”姜晚嘴角微勾,没等尤三全说完,就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