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也多是生食,粮油居多。
她也没敢拿太多东西出来,一小袋大米,一碟食盐,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调味品。
考虑了下,姜晚从厨房角落摸出一个陶罐,收拾干净后将大米倒出半袋,又将剩下的收了回去。
哎……穷是原罪啊。
……
姜家大房的院子建在村子中心的位置,土坯院墙内是三间青砖瓦房。
两侧还建了灶房、牲口房、杂物间等配房。
如此配置,也算得上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了。
堂屋内,姜峰听完沈氏的叙述后,烦躁地敲了敲手中的烟锅,觉得自己这张老脸无处安放,都说娶妻不贤祸三代,他这儿子的脑子简直就是沈氏复刻出来的。
然而脑子随了,这体型却半点都没随到。
竟然让一个黄毛丫头给打得站不起来,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他并不信沈氏所说的恶鬼附体,反而觉得是自己这大儿子太窝囊了些。
所以无论沈氏如何在那里狰狞谩骂,都只是让他更添几分厌恶。
而被揍得倒地不起的姜有福,此刻正裹着被子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明明才刚入秋,天还谈不上冷,他却浑身冰凉,不断地打颤。
就连刘氏给他端来菜团子和米汤,他都不曾起身。
姜有福被姜晚踢中痛点其实很快就缓过神了,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刘氏看着姜有福的肩膀,犹豫问了句:
“有福,你这肩膀上染了血迹,回去快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刘氏以为是姜有福背姜晚时染上的,可姜有福回家褪了衣服看到外衫肩头的那个血手印时,才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病牛!那就是一个人!
想要开口告诉家里人,可又觉得那尤婆子诡异得很,尤其是她那一双白眼珠子,平日里还不觉得如何。
此时只要他一闭眼就仿佛能看到那白眼在盯着自己。
若是自己当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就会使出神通弄死自己一般。
姜有福大睁着双眼在床上瑟瑟发抖,姜晚已经蒸好了米饭,考虑身边没有什么合适拿来下饭的菜品。
干脆又往锅里添了些油,敲了四个鸡蛋做蛋炒饭。
等饭做完,她将未燃烬的木头从灶膛中抽出来,往灰烬中闷了两个红薯后,就开始静静等待姜游归来。
可等到日落西山,肚子都开始不停反抗了,大门处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眼看着热了一次的蛋炒饭又要冷掉,姜晚干脆将姜游的那一份收进空间,将自己那一份吞到腹中。
在空旷的屋子里转了两圈,点上油灯就开始坐在草席上鼓捣从郭婶子那里得的那块土布。
她决定给自己做一个布艺小挎包,她的空间取物虽然方便,却需要一个遮掩。
郭婶子给的是块藏蓝色的粗麻布,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织染的,颜色上得并不均匀,有深有浅,甚至还有很多露白的线疙瘩。
这对于见惯了各种华丽面料的姜晚来说,倒别有一番美感。
而且这土布足够厚实,十分适合做布包。
她的针线并不好,平日里最多帮孩子们缝个扣子。原主虽然从堂妹姜灵那里学了些刺绣的方法,可平日里疏于练习,也就是个能缝缝补补的半吊子。
不过做个包也够用了。
她空间中不缺剪刀针线,做起来也快,只是不能安装拉链,她不得不在包口做了个抽拉绳来封口。
等这个不太美观却十分实用的斜挎包完成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半空,而姜游依旧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