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心中暗道,怕是活人被拖成了死人罢。
如今不用再问,她也知这几人并非善类。
卫云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身为当事人的姜晚却丝毫不惧,她轻轻哦了一声,脸上带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她问:
“各位好汉是做什么的?这是要去哪里?”
那大汉显然看到了卫云的反应,见眼前女子知道几人拖着个死人,不但不惧甚至还笑嘻嘻地和自己应话,顿觉有趣儿。
“怎么?小丫头是打算跟着爷走?也不是不可,跟着爷,爷能管你一口饱饭。”
姜晚耐心浅的很,一句话问不出来,变失了兴趣。
脸上笑容尽收,上扬的嘴角也拉了下来。
晏珩见她面露不耐,就知道这戏演不下去了。
果然,姜晚道:“既然不答我也不问了,这小路崎岖,我走的实在脚疼,不若你们留下两匹马来,我也就不追究你出言不逊之过了如何?”
那壮汉突然笑了,“真没想到,如今半路随便遇到个丫头片子也敢这样跟爷几个说话。”
他抬手,“下马,将那丫头捉了,带回去给老大下酒!”
话音刚落,身后几人纷纷下马。
四个大汉围着三人而来。
晏珩将手中未吃完的肉干放进背包之中,缓缓站起身来。
姜晚伸手拦他,“你歇着。”
晏珩摇头,“无妨。”
几人还没明白他们的对话是个什么意思,姜晚已经从包中摸出弩箭,一箭爆开了那领头人的头颅。
脑浆四溅,下面四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灰色的残影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其中一人只觉喉咙一凉,那发出的惊叫声就变成了咕噜咕噜的气音,顺着血液倒灌出喉咙。
声音之大,几乎震破他的耳膜。
另外三个吓到失声,他们看到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此时正手握一把匕首,站在那女人身边。
割喉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杀人如同杀鸡。
原本还威武非凡的几人瞬间如坠冰窟。
三人猛地跪地,痛哭求饶。
站在一旁的卫云,被这突入而来的惊变,吓到整个人都虚坐到了地上。
他一直认为,这晏珩身手不凡,定是个厉害人物。
却不想,这个长得漂亮,看起来又瘦弱的姐姐竟然也如此狠辣。
一时间,心中不知是应该欢喜,还是应该恐惧。
姜晚将弩箭从那男人头上拔下,用力甩了甩上面的红黄之物,“你们三个谁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三人之前谁也没有认真听姜晚说了什么,此刻被问,皆是支支吾吾,既不敢说没听见,又不敢说不知道。
明明是冬日,竟都冒出一头汗来。
“女,女侠饶命。我们是从南边来的流民,因不愿参军所以加入了流民军。半路截了几个从南边来的府兵,抢了马,打算回去讨赏。”
“我们不止抢了马,还搜刮了些金银细软,大哥本想着独吞的,所以都在他身上。对!对了……还有一封信,也在大,大哥身上。”
“不…不过我们不识字,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其中一个圆脸汉子十分机警,他马上开始将自己知道的,能说的,倒豆子一般说了个遍。
姜晚看向那被自己一箭爆头的大汉,“信?”
晏珩已经去翻那尸体,姜晚见他果然从里面摸出一个布袋子来,也不管里面都有什么,继续问那圆脸汉子。
“那地上这个?又是谁?”
姜晚突然指向地上的“破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