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尤三全以为中了我的毒,定然不敢扯谎骗我。而且,我们才刚到京中一日,第二日这红云观就被烧了,巧不巧?”
程意看着姜晚摇头,“这些理由,不足以让你涉险。”
姜晚在他印象中可不是一个爱掺和事儿的人,若是有危险她必然是要自保的,断没有迎着危险而上的道理。
所以,其中必定还有其他,让她不得不做的缘由。
姜晚皱眉。
程意看着她,“怎么?连我都说不得?”
姜晚摇头,“倒也不是,这若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说便说了,可牵扯到其他人,我们再聊人家的隐私前,是不是得征求本人同意?”
“晏珩?”程意问,“还是时晏。”
姜晚:!!!
“你知道?”
“之前不确定,眼下确定了。”程意嘴角挂笑,带着三分讥诮。
姜晚抬手拍了他一下,“还是小点声,他过来知道的人不多。”
程意:“他为何要查国师?”
姜晚瞥他一眼,“当时你提起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一脸崇拜小迷弟一样,仿佛能够见一面就满足了。”
“眼下怎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程意:……
“咳咳,之前我一直被圈在南垣县,对京中局势不大了解。也是回来之后听到我父亲所说,才知道原来小将军当年身受重伤命不久矣,这才远离京中,隐世而居。”
“也正因此,我才察觉,晏珩应该便是时晏。”
“其实很少人知道,时晏,字以珩。”
姜晚想起晏珩那形销骨立的身形,想到他因为毒发而失去自我的样子。
神色暗淡了下来。
她怎么就没有在他最好的时候遇到他呢?
也好看看这个被万人敬仰的小将军,是个什么模样。
“他既然来了京中你们早晚有见面的时候,眼下问我不如到时候你直接问他。只说吧,我能不能进宫。”
程意:“进宫不成。”
姜晚一张小脸刚刚耷拉下来,程意便道:“但见国师可以。”
“别大喘气。”姜晚斜他一眼。
“两日后,安南候府寿宴,国师必回前往。”
“安南候?”姜晚皱眉,“晏珩二叔?”
程意点头。
“说起来,这个安南候能够继承爵位还真亏了小将军。”
“怎么说?”
“当初老安南候于崇华门外自戕,皇帝赐了谥号安葬,这安南候的位置本就是时小将军的。他从五岁父亲去世起,便已经是世子了。”
“一开始他不愿承爵许是因为老侯爷的死,后来福王之乱,他深受重伤,就将爵位让给了他二叔。
虽然眼下依旧顶着世子的名头,他二叔也立下誓言只要小将军要这爵位,二话不说拱手让出。
可只要知道内幕的人,皆明白,这安南候世子不过是个虚名,等他哪日病急归去,自然还是二房手中之物。”
姜晚垂眸。
他那般厉害谨慎的人,若非亲近之人谁能悄无声息的给他下毒?
她倒是突然想见见,他的这群亲人,是个什么模样了。
“那后日,你带我去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