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没脑子的棒槌,这事儿还是得您帮我。”
齐嬷嬷心中并未对这几句安抚生出什么期望来,她委婉道:
“小院里的软硬不吃,也不承认外室的身份,也许她并不是呢……夫人……”
“怎么会不是!”
谷氏突然暴躁起来。
她猛地抬头,吓得齐嬷嬷快速收回了手。
“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嬷嬷,她的事儿不能让再多的人知晓,您得帮我知道吗?”
“青姨娘不会说话,您教她说。不会做事儿,您教她做。”
“而且,她娘不是还在府上?既然小女儿成婚了,这作娘的断没有留在夫家的道理,你拿了身契去给了那老妇自由,让她去寻她大女儿去。”
齐嬷嬷神色微微顿了下,轻轻点头。
……
夜里,时清回到房间时,正看到青草纱巾缚面,只露一双水波流转的眼睛。
本来还想着这丫头还真是懂男人,当真是比他那个新婚妻子要有意思得多。
只是今日那姜镇回了京。
明日他这个女婿怎么也得去姜府一趟,如此今晚注定不能留在这边。
心中惋惜,到底不影响她逗弄这小丫头一番。
可还没碰到人,就见青草那流转着水光的眼中突然溢出泪来。
顿时心疼起来。
“怎么了这是?”
说着,已经伸手将人搂了过来,手指轻轻划过青草的眼角,帮她擦去泪痕。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掉起金豆子了?”
“三爷知不知道,就在咱们府外不远的小院里,还住着个姜晚?”
“什么意思?”
“听大夫人说,是二少爷在外面养的外室。”
“谁?”时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府上,只有一个二少爷,那就是时晏。
因为时晏是世子是以在外别人提及他时,说的都是世子。
只有在府中,他们兄弟几个,以及母亲口中,将世子两字避开不提,只道是二少爷。
他仿佛许久都未听到这个称呼了,乍一听到,还以为是幻听了一般。
“夫人本就是让我过去见一下姐姐,结果那家人凶得狠,明明知道我是侯府的姨娘,还用扫帚将我打了出来。”
“她这哪里是在打我,是在打您的脸啊。”
青草说着又哭了起来。
手指勾着面纱轻轻放下,露出脸上的一道红痕来。
在她泪盈于睫,的哭诉下,一张小脸格外凄美。
看得时清心中欲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
欺负到哭为止。
……
“小姐,三爷在那边歇下了。”
短短几日,姜灵几乎又瘦了一圈。
姜镇回来后的这一日,她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
虽然明白这个时候,是侯府,是时清最容易向自己示好的时候,可还是心中惴惴不安。
眼下知道时清不会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她扬了扬嘴角,却连一个嘲笑都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