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子寨。”晏珩道。
“那我也去!”
晏珩淡淡摇头,“不必,你跟着时钰在先去武宁县城,寻个客栈好生歇者,最多两日我们便会入城与你们汇合。”
“我不要!”
时荷闻言突然就开始抓狂起来。
在之前的两个月里,她无时无刻不是在等。
可等来了什么?
那人可是父亲,都能将她置之不顾,这个对她如此冷淡的堂哥当真还会记得她吗?
时荷的内心之中早就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阴影。
她害怕被留下,甚至会因此而焦虑、疑神疑鬼。
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双眼睛盯着晏珩。
“我不要,二哥,你得带着我,我要跟着你。”
“你不能把我留下,你要带我回家的!”
姜晚看着时荷那逐渐疯癫的模样,便明白这家伙怕是有了心理阴影。
就算将她强行留下也会闹出各种事儿来。
“那你便跟着,不过那岗子寨就是乐溪山脉脚下的一个小村子,生活条件可比不得城中。”
时荷闻言,马上点头。
姜晚又指了指东南西北四人,“他们不能跟着,去城里等着吧。”
时荷哪里有不依的。
老肖也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马上下了命令。
姜晚上马车时,目光扫向在车辆最后方,那独自骑在马背上的女孩。
陈小雨自从离开了南良一路上就很少和姜晚接触。
饶是跟在商队之中,也只是紧紧坠在队伍后面,跟着商队中的老大夫讨论医术。
每次姜晚在看向她时,女孩目光都会不经意地躲闪。
姜晚明白她心中有疙瘩,也不理会。
陈小雨对姜晚自然是有怨的,怨的是尤婆子和尤三全的死。
虽然知道如今的姜晚与姜镇各论各的。
可到底姜晚是姜镇女儿这一点无法改变,而她的兄长……
她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坦然地面对她。
陈小雨自然也看到前面的这场闹剧。
在与姜晚对视后,她犹豫了下还是下马走近了马车。
“你不必跟去,我自己也能回寨子。”
她这话说得别扭,隐约有你用监视我的意思。
姜晚笑了,“我们也很久没有见到三爷爷了,路过自然要去见一面的。”
“而且,除了药人的事情要告诉大家提前应对,那些跟着姜镇外出却永远回不来的兄弟家中,也总需要有个交代。”
姜晚从未将姜镇犯下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她也不会为姜镇的错误承担责任。
陈小雨闻言,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不知如何纾解。
她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马。
前往岗子寨的山道过于狭窄,他们干脆卸了车厢,两人一骑直奔寨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