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她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你为何会在此?”
是沈青崖的声音!
时荷大喜。
画儿:“沈,沈太医。我……”
“我与小姐想要给沈太医送些家用……”
沈青崖:“请你离开!”
“我那门外的锁可是你们撬的?如此作为,我可送你去见官你可知?”
画儿从未见过沈青崖如此模样。
平日里就算她追得紧了,惹得他厌烦,他也不过是一声不合理数,放肆。
然后就是躲,就是逃。
可今日。
画儿不知为何,她竟从沈青崖眼中看到一股杀意。
“沈,沈大人……”
画儿再开口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我……我家小姐还在。”
沈青崖皱眉,“时荷?她在何处?”
沈青崖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院落,最后落到了药室外。
那原本拴着的铁棍掉在了地上。
沈青崖眯眼,“许是你家小姐觉得累了,寻了个房间去休息了。不如你去找找?”
画儿吓得要死,恨不得赶紧拉了自己家小姐跑路。
闻言猛地松了口气,转身就要向屋内寻。
可还未迈出一步,后颈就是一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木门嘎吱一声开了。
时荷看到一个男人逆着光走了进来。
她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满眼都是希冀。
“又搞得这么乱?”
沈青崖的声音响起,却让时荷浑身发冷。
这声音,根本不是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的沈太医……
他……
“还歇着干嘛?屋里进了老鼠都不知道捉,要你作何用?”
“外面有个大的,抓进来。”
沈青崖的声音落下,那角落里的铁面男突然动了。
他似是委屈版发出两声呜咽,径直走了出去。
而后,沈青崖一步步向着时荷走去。
“当真是蠢得可以。”
沈青崖蹲在时荷面前,手指轻轻从她那半张光滑的脸蛋上划过。
他视线如同带着灼烧的温度,从她的脸上移动。
看着她那折断的手臂,和插在身上的木刺铁条,以及被老鼠啃食出的一个个血口。
缓缓皱起了眉来,“疼吧?特别疼对不对?”
“没事儿,乖,我帮你。”
说着,沈青崖轻轻的抱住时荷,一点点将她托了起来。
木刺从身体内抽离,与血肉摩擦发出难以言语的声响。
血肉的拉扯,让已经疼过劲儿的时荷再次经历了一次全身被创的痛感。
这一次,她再也忍耐不住晕了过去。
沈青崖看着垂头闭目的时荷,轻轻啧了声。
站起身来,看了眼身后肩头扛着那小婢女的侍令走进来,这才抬脚踢了踢角落里一块石板。
身前的黑暗晃动,墙壁翻转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来。
“把们关好,跟我来。”
沈青崖说完,抱着昏迷的时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