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三千多人。

回去之时，却只有两千出头。

倒不是人死了，而是他们选择留在中州闯荡，或是前往自己准备去的地方，争夺机缘。

如李复、雪女二人，便未曾回去。

对此，齐紫·凡也不管，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虽然有危险，但自己又不是他们的爸爸，也不是师尊长辈，哪儿能关那么多？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有危险……太正常了。

甚至，若是自己真要让他们回去，反而会让人家不满，齐紫·凡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去搭理他们？

时间一到，便直接带人离去。

……

出了三圣城，一路东行。

酒五与萧战依旧未曾露头，但齐紫·凡确定他们必然在暗中跟随，因此，虽然谨慎，却也仅仅只是谨慎而已。

毕竟……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呢。

两个仙台大佬暗中跟随，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若是他们都没发现，那自己肯定也发现不了。

所以。

稍微安心一点，只要别太浪就没毛病了~

……

暗处。

酒五与萧战一路跟随，但他们的神色，却并不轻松……

“三世法由紫霄掌控，虽然我们都知道那是假的三世法，但其他人不会信。”

“一旦紫霄回了宗门，对那些老疯子而言，便没了机会，所以，如果他们要动手，就一定会在这归途之中动手。”

萧战神色略显凝重：“这一路，恐怕是不会太过安生啊。”

“的确。”

酒五沉吟道：“我之前倒是太过想当然了，那些老疯子的确不敢对紫霄下杀手，甚至不敢下狠手，可他们却能用囚禁等法子，让紫霄将一切道出。”

“所以，可能的确会有问题。”

“苏师姐正往咱们这边赶呢。”萧战反过来安慰道：“可惜中州有针对她的阵法，她无法瞬移，否则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了……”

“我现在倒是更担心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

“那些老疯子自己不敢随意出手，可他们却可以鼓动其他人……”

“来了！”

酒五话音未落，便皱起了眉头：“来的还真是快啊！”

萧战没吭声，但一身气势，也在逐渐增长。

“嘿嘿……”

不多时，他们止步。

周围，一群看不清面容，浑身都被混乱气息弥漫的老疯子嘿嘿笑着，将他们包围。

“酒五、萧战，止步吧。”

“你二人实力不错，甚至单打独斗，我等都并非你二人的对手，但我们这些老疯子铁了心要留下你们，你们也出不去。”

“大可试试。”

老疯子拿起酒壶，目光幽幽。

萧战没吭声，翻手间，一大把五花八门的丹药已经被撰在手中。

“莫要冲动。”

有老疯子低语：“我们不想打，只是想让你等看戏而已。”

他们是真不想打。

本就寿元无多，对手还是这两个厉害角色，真要拼命，就算能留下他们二人，老疯子们也要留下几条命来。

都是不想死才变成老疯子的人，自然不想打。

“不想打，但不怕打。”

他们表态。

为了三世法，他们宁愿冒险。

然而，眼看酒五和萧战不为所动的模样，老疯子们有些急了：“我们不会对齐紫霄出手！”

“最多只是齐紫霄的同辈中人，若是她不敌，便活该交出三世法！”

“不错，你等不用担心，且有功德金环在，没人敢下杀手。”

“真要拼命，纵然我等损失不会小，你二人，也休想全身而退！”

“多多考虑吧！”

他们真不想打。

因此，将利害关系全都挑明。

真打起来，我们会死几个，你们俩也得玩儿完！何况，出手的只是年轻一辈之人，还不会下杀手，你们真没必要拼命。

看戏就成~~~

“说的很有道理。”

萧战默默开口。

“是有些道理。”

酒五也点头。

老疯子们闻言，都轻松了不少，然而……

轰！！！！

酒五手中的酒葫芦，突然爆发万丈神光，猛然砸出。

“但是……老子不爽！”

“我也是。”

萧战咧嘴，也跟着酒五出手。

“马德，两个疯子！”

老疯子们纷纷骂娘，而后出手抵抗，他们倒也不拼死去战，而是都缩头缩尾，不愿意出大力，只是以拖延为主。

然而，酒五和萧战却是越战越勇，越打越厉害。

老疯子？

他们二人想笑。

世人都知道，有一批寿元将尽的老疯子，不愿就此死去，因此聚在一起各种搞事情。

可是……

难道，世人已经忘却，他们二人本就是疯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