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羞耻难当

放最狠的话，做最怂的事。

我进洗手间，捧着冷水洗了一把脸，甩了甩脑袋瓜子，拿毛巾擦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自己打自己脸的行为，令我感觉无比的羞耻。

明明这娘们让我感觉很恼火，却连抽到斩乱麻都做不到，简直就废物到家了。

我恨自己怂，嫌弃自己窝囊废，以至于痛苦，情绪暴躁。

偏偏又伴随着一种宁静。

痛苦也是一种情绪，面对它，接受它，体验它，痛苦虽然还是煎熬着我，但又孕育出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仿佛心头的方寸之地，更加宽广，辽阔，拥有了使不完的心力。

痛苦还是依然煎熬着我，但我又能会心一笑。

这种状态我以前体验过，就是当初我中了蛊毒，想要培养木蛇解毒，抱着不成功别死的决心，进原始森林杀了一条大蚺。

赢是赢了，但我被埋在地面的树叶层里，埋了三天。虽然五方五鬼搬运术，养木蛇的成功，让我起死回生。但我埋在树叶里的那三天，也不知道术法能不能练成，不知道自己会死，还是会活。

在那种状态下，我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不甘心，痛苦无比，但我都要死了，在那种情况之下我心底孕育出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不以痛苦而痛苦。

当时我仿佛听到了原始森林大地脉动的声音，感觉到了大地的宽广厚重，心头方寸之地产生了生生不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