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表现看作是默认,宁南掩去眼底的满意神色,转而似笑非笑地对其他人道:“我亲眼看见那个服务生在香槟里下药,不信你们现在可以叫人过来问。”
周煊怒气冲冲地起身,让人把给他们送酒的服务生叫过来问话。
服务生胆小畏缩,很快就亲口承认了自己给游重下药的事。
周煊伸手扯过服务生的衣领,“谁给你的胆子在酒里下药?”
服务生支支吾吾:“有人给了我钱,让我这么做。”
周煊捏在他衣领上的那只手收紧几分,问话的同时,视线寒凉地掠过宁南:“是谁?”
服务生神色迟疑,始终没有说话,眼神却数次飘向坐在游重旁边的林和西,带有极其强的暗示意味。
追随他的眼神看向林和西,似是想到了什么,周煊面上怒意更甚,“你如果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服务生露出惶恐害怕的模样,垂着头抬起手来,目标精准地指向林和西所在的方向。
冷眼旁观事态发展的宁南眼神怪异地勾起嘴唇。
没有注意到宁南面上的神情变化,周煊推开面前的服务生,目光锐利地看向林和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当然有话要说。”林和西从沙发前站起来,神色镇定不变,“他说是我你就信,那么他说是你,你也信吗?”
周煊几乎要气笑,“你有下药的动机,我没有。”
冲服务生站的位置扬了扬下巴,林和西不紧不慢地接话:“可是我没有私下接触过他。”
立即就有人语气微妙地道:“你刚刚不是离开了很久吗?谁知道你有没有去找他?”
林和西似笑非笑,“我有没有去找他,你们问游重不就知道了?”
他这副神情落在周煊眼里,怎么看都像是在狡辩和推责。周煊更是怒不可遏,冲动之下隔着中间的游重,扬起拳头就要对他动手。
一只手骤然按住他的拳头,游重拧着眉头起身,挡在了林和西面前。
周煊稍稍冷静下来,眼神略显震惊地看向他。
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游重推开他的手臂,淡淡开口道:“不是他。”
周煊挑高眉尖打量他,“你没事?”
“我没喝。”游重转身走出两步,看向面露惊异的宁南,眼眸凌厉而冷沉,“上次牵走狗的事还没找你算,你就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端过林和西面前那杯酒送到宁南面前,游重面若寒冰,“喝掉它,或者,你今天就不要走了。”
宁南眼中有怒意浮现,指着服务生抬高声音:“你没听他说吗?药是林和西下的,不是我。”
游重的目光极具压迫感地落在他脸上,“我的狗难道不是你牵走的?”
宁南气得面容略显扭曲,怨怒的目光越过游重,直勾勾地盯向林和西,仍想着要拖他下水,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我喝了,他也要喝。”
林和西闻言,慢悠悠走上前来,伸手拍拍立在原地神色僵硬的服务生,脸上还挂着微微笑意,“你说实话,是谁指使你下药的?不把话说清楚,今天这下药的酒你也得喝。”
没有任何犹豫地伸手指向宁南,服务生面色惨淡地道:“是他。”
退居旁观位置的周煊冷笑出声:“耍我是吗?”
招来另外两个服务生,让他们将面色铁青的宁南紧紧按住,周煊神色不快地开口:“跟他废话做什么?”
从游重手中拿过那杯酒,周煊走到宁南面前弯腰,伸手重重掐住他的下巴,将整杯酒一滴不漏地灌入他的口中。
舞台上的乐队表演已经结束,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却无人敢上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