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菲嫣拿出准备好的银针,开始在许致远周身的大穴上施针。
她从来没有试过去医治中了寒冰毒的人,前世今生这都是第一次。
云菲嫣手持银针,没有丝毫的迟疑。
这一世,她对敌人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无论这个敌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云菲嫣手下动作不停,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许致远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因为被冰冻时间过长,他的经脉还是被冻住了,今后都不能再习武了。
云菲嫣想到十年后这小家伙凭着这一身好武艺欺男霸女好不威风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冷冷地叹息一声:“唉!本来是个练舞的好苗子,还真是可惜了呢!”
因为君司夜提出下个月要去栗州巡视河道,所以这段时间他变得异常忙碌,刑部和军营两头跑,这回终于轮到云菲嫣抱怨他回家太晚了,不过好在君司夜不管多晚都会回来,并没有给云菲嫣控诉他夜不归宿的机会。
云菲嫣这段时间也并不清闲,几乎天天被纳兰清羽以各种理由找过去,有时候说是温暖想她,有时候说是她在城西的商铺账目问题。
云菲嫣不得不承认,在经营上,一百个自己加起来也比不上纳兰清羽的一根头发丝儿。
因此,虽然老大不情愿,但纳兰清羽的帖子递过来,她还是要备上礼物到纳兰府上走一趟的,毕竟她那么多银子投了出去,可不好得罪这位商业巨鳄。
刚开始的几天,温暖见了她格外兴奋,拉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纳兰清羽就在一旁嘴角噙笑看着她们,可是时间长了,温暖看她的眼神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甚至趁着纳兰清羽不在时偷偷问她是不是喜欢纳兰清羽。
这……怎么可能?
她都已经有君司夜了,哪里还能看得上别人。
尽管云菲嫣信誓旦旦,但温暖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天比一天复杂。
直到有一天,纳兰清羽依旧在教云菲嫣看账本的时候,温暖坐在一边将吃了一半的糕点甩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指着云菲嫣问纳兰清羽:“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纳兰清羽一向温和的面容突然沉了下来,“暖儿,话不可乱说!”
“我哪里有乱说,你不喜欢她,干嘛天天陪着她,你不是一向很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