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菲嫣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而且以许长安的心机,他不可能不知道秦牧承对他的感情非比寻常,只不过他即使知道也装作不知,反而利用秦牧承对他的感情将他的心牢牢禁锢。
就如同当年对自己那样。
不错,许长安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的感情,对她是如此,对秦牧承是如此,对杨悠悠也是如此。
云菲嫣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许长安根本就是调查到了秦牧承的事情才刻意去接近他,然后再有意让秦牧承爱上他,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
云菲嫣摸着下巴,觉得这样其实挺难的,毕竟爱不爱这种事,实在不是有心安排就可以的。
云菲嫣叹了口气,将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暂时抛之脑后,然后问裴湛:“那……杨勇后来怎么死的?”
裴湛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云菲嫣道:“我又不是傻子,秦牧承吃了那么大的亏,他怎么可能不报复?”
裴湛道:“杨勇死于五年前,那时候你还没有被接回云家,所以不清楚,当时这件事在安阳城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了。”
云菲嫣瞪他一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裴湛似笑非笑地说道:“五年前的一个深夜,杨勇喝多了,在大街上被几十个乞丐给轮了,他们人太多,杨勇承受不住,就一命呜呼了。”
云菲嫣愣了片刻,面容扭曲地道:“轮了?”
裴湛忍不住笑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云菲嫣脸色更加扭曲,缓了好一会儿才转移话题,说道:“许长安这几天在干什么?”
裴湛见她这副样子,笑得很邪恶,说道:“他能干什么?老婆孩子都没了,连小妾都在你手上,你男人在朝中又对他各种打压,杀人不过头点地,云菲嫣,你跟他究竟有什么仇?”
“血海深仇!”
云菲嫣的眼中闪过一丝痛快之色,但很快她就转移了注意力,问道:“你说君司夜打压许长安的势力。”
“你不知道?”
“我怎么能知道!”
“自从你这次受伤,君司夜就跟疯了一样,许家的亲信死的死,贬的贬,流放的流放,如同一盘散沙,如今许国公府也就是一个空架子,随时都可以拆,不但是许长安,就连许国公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这些事,君司夜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过,这男人,这嘴可够严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