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菲嫣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安慰自己,也许君司夜今天太累了吧。
过了几日,云菲嫣的心态就彻底绷不住了,因为君司夜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虽然表面上待她没什么两样,但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就是觉得君司夜似乎是故意躲着她。
云菲嫣心里慌乱,打算直接找君司夜问个清楚,进了书房,君司夜恰好不在,云菲嫣看了一眼那摞公文,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她往门口瞟了一眼,然后迅速翻到那天被君司夜藏起的东西。
是一封信。
字迹已经有些暗淡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可拿到这封信的瞬间,云菲嫣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封信不是别人的,而是她的,是她十二岁那年亲手所写,收信的人是秦牧承。
云菲嫣手指僵硬地打开信封,摊开里面的信纸,果然,是她的字迹,白纸黑字写着:
望尽星辰,梦里是你。三分月色,七分是你。书尽泛黄,扉页是你。繁华落尽,枕畔是你。行尽万水,尽头是你。千山万水,归处是你。
她没怎么读过书,那时候秦牧承给她的情诗她看了好久,想来想去才回给他一封,她不通诗文,这样的句子都想了很久,羞红了脸交给了秦牧承。
可是那都是多久远的事情了,久到她重生以来从未曾想起过,可这东西怎么就会落在君司夜手上呢?
难怪她觉得君司夜这几天如此反常。
一想到君司夜看到了她写给别的男人的情诗,云菲嫣全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
她跌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信纸都几乎被捏碎了,缓了好半晌,她才终于站起身子,将信笺放回原处,出门直奔刑部。
秦牧承静静地坐在密室里,看到云菲嫣气急败坏地闯进来丝毫不惊讶,仿佛知道她会来似的。
云菲嫣看见他这副神情,心头的怒火更甚,烧得她几乎没了理智,几步上前抓起秦牧承一顿拳打脚踢,不出片刻便将秦牧承打得吐了血。
云菲嫣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秦牧承道:“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如果不是秦牧承故意的,君司夜很难能找到那些书信。
秦牧承显然也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吐出一口血后仰天大笑道:“云菲嫣,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这才不过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