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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男子高中状元,回家就要休妻,妻子说:让我再服侍你一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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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担山下有个状元潭,原名贞女潭,传说当年某个状元郎高中状元,休妻再娶,结果与前妻一块葬身此处。

状元姓陈,名文彬,住在扁担山下的白石村,家中十分贫困,十五岁中了秀才后不久,父母意外双亡,无钱下葬。

镇上开酒楼的钱员外闻讯,亲自送钱到他家中,帮忙操办了丧事,安葬好两位老人。

钱员外觉得陈文彬是可造之材,刚好家中有个十六岁的小女儿,便约了陈文彬亲族,趁着热孝,把婚事办了。

陈文彬家只有两间破草屋,岳父疼爱女儿,不舍得她到村里受苦,特意留小夫妻在家中居住,一应使用,都由钱家供应。

陈文彬感激岳父慧眼识珠,将女儿托付,越发用功读书,生怕对不起他们一番苦心,每晚读书到四更天,妻子钱慧娘一直做针线陪同在旁。

三年孝满,陈文彬除服,到省城参加乡试,本来信心满满,别说拿个举人,就是解元都唾手可得,万万想不到居然落第了。

眼看眼看平日不如他的同窗都中了举人,得意洋洋,他羞愧难当,不知何去何从。幸亏送考的老仆人早得了主子交代,中了固然可喜,不中也要把女婿安然带回家,好说歹说,终于把陈文彬拉上马车,往家中去。

亲戚朋友们都说陈文彬这样的高才,举人妥妥的,劝钱员外先备好酒席,只等报喜讯的一来便开宴。

钱员外却说世上哪能事事都如人意呢,女婿三年守孝,只怕时候未到,离功名还有几里路哩。

一路上,陈文彬想起岳父的期待和妻子的陪伴,自己不能考得功名让他们失望,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羞愧,觉得辜负了他们,马车经过扁担山时,他借口要上山看看父母的坟墓,硬是下车,一个人上山了。

老仆无奈,急急赶回家中报讯。

家中此时已经知道他落榜,听闻他上了山,钱家父女顾不得责怪老仆没紧跟着他,担心他一时想不开做傻事,急忙带人往山上跑。

钱员外年纪大了,又肥胖,跑不快。钱慧娘拎着裙角,飞也似的往山上扑,远远的看见丈夫在深潭前徘徊,大有死意,连忙喊道:“贞女潭投不得,都是奸夫淫妇浸猪笼用的,你清清白白读书人,怎能葬身在那里!”

陈文彬一愣,见到满面焦灼冲过来的妻子,不由坐倒在地,掩面大哭,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白白吃了三年米饭。

钱慧娘因为母亲早逝,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听惯父亲教诲,行事磊落大方,见丈夫失意大哭,便摸了摸他的头,劝解道:

“姜子牙八十多岁才遇到文王呢,谁敢笑姜子牙没用?你不过时运未到,下一场定然能高中的,到时候中了解元,别嫌弃我是个商户女儿不懂礼仪啊。”

钱员外气喘吁吁,也赶到了水潭边,见女婿如此伤心,便道:“嗐,不过一场不中,有什么好伤心的?功夫越老越劲道,下场再战便是。你这样,不会是嫌弃我们钱家米饭不好吃吧?”

陈文彬连忙抹了抹眼泪,道:“岳丈大人说笑了,我一个败落无用之人,能得岳丈青眼相加,又得慧娘殷勤服侍,此生何求?”

钱员外又是一番劝慰。

岳父妻子都是顶好顶好的,但大舅子——

陈文彬想起大舅子嘴脸,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冷言冷语跟刀子一样伤人,仿佛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赶出门去,这些事情,怎么跟岳父妻子说呢?

望着妻子温柔的目光和岳父慈爱的笑脸,他下定决心,再忍一忍,一旦高中,立刻自立门户,搬出去。

因陈文彬心情低落,怕亲戚或者下人说闲话伤害到他,钱员外特意将他们小夫妻送到花园内一个清净院子居住,一应使用,更胜从前。

大舅子钱广义不高兴了,问钱员外,这等无用之人,何必对他毕恭毕敬,浪费米粮?

钱员外气得半死:“你说的什么话!若是他高中了,你脸上也添了七分光彩!”

钱广义呵呵冷笑,说就算他中了状元,能帮什么忙?能帮忙卖酒还是做菜?

钱员外说他目光短浅,若是女婿中了状元,他便是状元郎的大舅子,只要在酒楼中挂几幅状元郎写过的字,摆几坛状元郎喝过的酒,还不客似云来,财如泉涌?

钱广义直着脖子道:“那也得他有这份福气!”

他看不惯姓陈那小子,并不是因为他出身贫寒,也不是因为他是酸秀才,而是他做事有失厚道。

妹妹一心一意对他,凡事都以他为先,但是饭菜上桌,他专挑爱吃的吃,可以一整碗吃光光,却没想到给妹妹留一口。

这样的人,就算中了状元,也怕是个负心人吧。

可惜任他怎么说都没用,父亲和妹妹都以为他不喜欢姓陈的,是嫌贫爱富,是目光短浅,看不到他的锦绣前程。

不久五月初五过节,钱员外与陈文彬一起喝酒吃粽子,谈到将来若是中了状元,如何修房子竖旗杆等问题,越说越欢喜,那酒如水一般往嘴里灌。

钱慧娘担心父亲年老体衰还这样纵酒,有伤身体,在旁边劝说,钱员外却说过节开心,多喝两杯没问题的,自己知道自己酒量。

当晚陈文彬喝醉了,呕吐不止,钱慧娘替他清洗、擦身子,喂他喝解酒茶,忙到天蒙蒙亮才合了合眼睛,却听到了府中哭声大作。

她跑出去一打听,父亲居然没了。

钱慧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昨晚喝酒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大哥钱广义气得半死:“还不是被你们灌酒醉死的!”

兄妹二人大吵一场,若不是老管家拦住,当场便打起来了。

钱员外丧事过后,陈文彬觉得大舅子整天冷言冷语,摔摔打打,实在无法忍受,想跟妻子说搬出去。

结果他还没开口,钱慧娘说受够了大哥的嘴脸,要带着自己的嫁妆,搬出去。

但钱广义不答应,冷笑着问:“嫁妆?你们夫妻二人白吃白喝六年,还有什么嫁妆?我大人有大量,欠我们钱家的,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好走不送。”

陈文彬要跟他理论,被大舅子一拳头砸到脸上,骂道:“好你个穷酸秀才,养你六年还不知足,要我养一辈子不成!”

陈文彬握着拳头,怒气冲冲道:“好,大家作证,今日起我们夫妻搬出钱家,他日我高中了,你别来我家门口!”

钱广义却说:“放心,他日就算乞食,我也会避开你家门口!”

钱慧娘拖了陈文彬,收拾好了几件衣服离家,因陈家老房子已经摇摇欲坠,典了一只玉镯,租了村头两间破草屋暂住。

她说:“我有手有脚,缝缝补补也能换柴米,你别担心了,用功读书,将来高中,今日所受的苦都值得了。”

陈文彬十分感动,当着妻子的面发誓,一定用功读书,让她风风光光当状元夫人。

贫贱夫妻百事哀,钱慧娘缝缝补补,所得不多,省吃俭用,丈夫吃肉她喝汤,丈夫吃饭她喝粥,钱还是很快花光光了。

她本想回娘家找大哥求援,但一提起这个念头,陈文彬勃然大怒,说就算饿死也不会吃钱家一根草。

钱慧娘只好加倍用功绣花,希望能多赚一点钱。

因为劳累过度,她小产了,落了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

陈文彬伤心自责,去小酒馆买了一坛酒,回家边哭便喝,醉倒过去,吐了一地。

钱慧娘拖着无力的身子,替他收拾残局,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简直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陈文彬醒后,跪在她面前指责,发誓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他经常深夜读书,感染了风寒,日咳夜咳,咳嗽声快要把草屋震塌了,还抱着书不肯放手。

钱慧娘当了娘亲留下的一根簪子,也是自己最后一件饰物,请大夫,买药,好不容易才把丈夫的病治好。

大哥钱广义偷偷在路上截住她,说至于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到这样惨兮兮吗?钱慧娘说,那个人是她丈夫,值得。

大哥要给她银子,她坚决不收,说陈文彬已经病好了,不劳他操心。

钱广义忍不住吼她:“你的身子不用看吗!你看看你脸色都成什么鬼样了!”

钱慧娘心中一痛,丈夫不会接受大哥银子的,她摇摇头,转身走了。

回到家,看着丈夫憔悴的脸色,钱慧娘忍不住想,若是家里有钱,丈夫又怎会饿成这样?

她想了又想,咬咬牙,偷偷到扁担山中贞女潭钓鱼。

贞女潭有着古时候偷情男女浸猪笼的传说,近百年来虽然不曾发生过浸猪笼的惨剧,但附近依旧无人敢到贞女潭捕鱼。

潭内的鱼又肥又呆,钱慧娘只用了一条蚯蚓,便钓起条五六斤重的鱼。

她不敢说是贞女潭的鱼,而是说自己挣钱买的,恰好那个卖鱼的大伯急着回家喝酒,很便宜就卖给她了。

陈文彬眉开眼笑,说天降大鱼,说明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夫妻俩饿死啊。

大鱼肉质鲜嫩,钱慧娘将一半肉腌了晒干,另一半剁碎做了鱼丸,鱼头则熬了鲜美的鱼汤。

陈文彬近来饮食寡淡,好不容易有鱼吃,立刻大口喝汤,大口吃丸子。

钱慧娘生怕他被鱼骨头噎着,在旁边不断提醒他吃慢点。

陈文彬吃得肚子圆圆,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这才发现,妻子碗中只有半碗菜叶,而桌上一大碗鱼丸已经全被自己吃光了,不由汗颜:

“我、我——真是该死,居然没想到你没吃!”

“嗐,多吃一点少吃一点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夫妻啊,你吃了便等于我吃了。”钱慧娘生怕他心中愧疚,连忙转移话题,说自己明日上山捡菌子,若是挣了钱,继续买鱼吃。

陈文彬看着她,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道:

“好慧娘,你原本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为了我,双手粗糙,浑身鱼腥味,都是我的错,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钱慧娘眼圈瞬间红了,原来这段日子里的心酸,丈夫一起看在眼内呢,将来日子好了,他必定对自己很好的。

钱广义硬着心肠由妹妹妹夫离开了钱家,却又放心不下,好几次到白石村偷看。

他看过妹妹挎着篮子到河边洗衣服或者洗菜,看过她急急脚跑去找大夫,也看到了她偷偷摸摸跑到扁担山贞女潭钓鱼,心疼不已。

当钱慧娘又一次挎着篮子往扁担山上走时,他拦住了妹妹,掏出一包银子给她,让她回家去,别累垮了自己。

钱慧娘不要,说自己可以挣钱养活两个人。

“两个人能养活,要是将来有了孩子,三个四个人,你还能养活吗?”

钱广义本是心疼妹妹才这么说,谁知话进了钱慧娘耳中,却不是那个意思了,她以为大哥是诅咒丈夫一辈子无法高中,一辈子要靠自己养,顿时变了脸色,道:

“小女子哪敢收钱大老板的钱,你请回吧,别打扰了我干活。”

她如此冷淡,钱广义满肚子话都堵在了咽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扁担山,过了一阵子,再悄悄吊在后面,生怕她遇到什么危险。

钱慧娘又提回来一条大鱼,比上回的还重,大约七八斤。

陈文彬夸她能干,说要是这样下去,简直要发大财啊,自己明年考乡试,花费不成问题了。

提到乡试花费,钱慧娘皱了皱眉头,就算每日钓一条大鱼,离乡试花费也远着呢,置办衣服鞋袜、雇车、伙食、住宿等等,虽然官府会出一部分,但也不可能全出。

她有些后悔早上太冒失了,若是明年没有足够的花费,只能向大哥求助,总不能因此耽搁了丈夫的锦绣前程。

第二年乡试,钱慧娘找了个借口离家,厚着脸皮跑回娘家借钱。

谁知大哥刚好到镇上酒楼去了,听说来了个贵客,一定要大哥亲手下厨招待。

钱慧娘瞒着陈文彬出来的,若是呆久了,只怕他看出破绽,又要大闹一场,不敢多等。

往回走不远,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钱慧娘回头一看,是钱府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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