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看着花未眠错愕的神色,手却一下移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扯开厚重的狐裘披风,摸到了她身后薄薄的布料。时渊的目光,定在了女子裸露的锁骨下两寸之处,如雪的肌肤上赫然一道醒目的红色花瓣形胎记……
花未眠被他的触碰激得浑身紧绷,粗粝的掌心抚过后背,出奇的酥麻之感瞬间席卷全身。她察觉到男人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游移至腰间,不比那一晚的粗暴,却让她心里泛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恶寒。
她望进男子的眼中,在那黑瞳之中看见了他的失控。
“放开我!”
花未眠眼中一片猩红,一张脸也疯狂得几近扭曲。他竟然…… 他怎么敢!
时渊看着花未眠因为愤怒而发狂的脸,女子姣好的面容微微泛红,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身子却止不住地发出细微的的抖。
他知道,她在强装镇定。
“怎么,你怕?”他凑近她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花未眠的脸上,将一张脸染得更红了。
花未眠并没有答话,看着眼前的人,如同看着地狱深处的恶鬼。
忽然,脸上传来一阵冰凉,一股刺痛过后,时渊手中已然多了一物。
——是她的人皮面具!
虽然两年前母尊的寿宴上北漠国并没有派使臣前往,没有人会认出她,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入宫之前换了一张脸。
“倒是谨慎!”
时渊悠悠吐出一句,随即将那薄薄的一张面具随手抛开。
“你!”
然而,她只说出了这么一个字,唇便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堵住了,那带着十分侵略性的吻像一道魔咒,让她的心神一滞,整个人都软瘫下去。
时渊一边禁锢着她的手,一边疯狂地攻城掠地。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很快占据了她的唇齿,根本无力反抗,无力到仿佛是她心甘情愿……
若说之前她顶着的一张脸便足够妖媚,而此刻彻底露出了真容,让时渊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
这一张脸,这一张会出现在他每一个梦中,朝朝暮暮,又恨着,又念着的一张脸,再见的这一刻,他是怎样的疯狂……
他想见她,想得快要疯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让他痛苦了两年,一切的忍耐,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夜分崩离析……
更何况,这一次是她自己闯进来的!
只是,狂风骤雨般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似是感受到了身下之人强烈的抵抗,时渊终于离开了花未眠的唇,转而缠绵地将这个吻蜿蜒而下。一路游移到她的下颌,纤细的脖颈,再到分明的锁骨上……
他贪婪地,想要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薄唇落下的每一处,都好似被烈火灼烧,难受得要命……花未眠始终睁大着眼,脑中只是一阵的空白,到了后来,甚至无力去反抗了。
察觉到女子渐渐没了动静,时渊心下生疑,抬眼间,却见花未眠正茫然地望着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像是一只供人观看的木偶。她的眼猩红一片,眼泪在眼眶中打着旋儿,却始终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