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孤是昏君?”
低沉而有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如巨石砸入潭中,一时间,所有人都惊愕得忘了反应。
尤其是方才还义愤填膺叫嚣的新臣,此时更是吓得面色如土,连舌头都僵着忘了收回。
“王,王上……”
他吓得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失了魂似的不敢抬头。而其他的大臣见状,皆于错愕中纷纷拜倒在地。
整个凌云殿,顿时如死一般安静。只那身着华服头戴冕玉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上首的宝座。他仪态翩翩,步履沉稳,依旧是那一张冷傲的、俊逸无双的脸,通身的帝王之势至逼得人不敢直视。
任谁也没有想到王上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些方还心直口 快指责君王不是的人此时后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今日怕是难逃一劫了!
平日里谁敢说出半个忤逆的字啊,那是动不动就脑袋搬家的!而他们今日说了那么多,你这位主儿的脾气,恐怕千刀万剐都不够的!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时渊以睥睨的姿势,一扫阶下众人,眸光淡淡,似笑非笑。而这看似平淡的语气却叫众人彻底心寒。
跪在地上的一众人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牙齿也颤得咯咯作响。
“哼……”
时渊半倚着雕花宝座,微微勾了勾唇,一张原本冷硬的脸因着他这微妙的动作添了几分邪魅。他转动着手中的一粒果核,忽而笑道:“若非孤今日来的早些,竟不知众爱卿对孤的评价颇高。妖女?昏君?呵……还有什么?诸位可说来听听?”
跪伏在地的一众人听了这话,面上皆吓得失了血色。他们是熟知这位君王一贯的作风的,哪里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接下来,只怕又有不少人要血溅当场了!
“王,王上,是臣一时失言,绝无半分忤逆的意思呀!”
“对啊,臣可不敢有半分不敬,您怕是误会了!”
“哦?你的意思,是孤的耳朵出了问题?”时渊冷睨着开口这二人,一字一句皆带着王者的威压。
“这……”
那人顿时哑口无言,惨败着一张脸,无意间对上上座之人的目光,额上更是冒出了层层冷汗,啪嗒啪嗒将身上的官服都浸湿了。
“两位爱卿何故如此慌张?孤倒是挺喜欢昏君这个称谓,不知其他爱卿觉得如何?”
见着时渊这不依不饶想要杀人诛心的做派,就连旁边的赤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是亲眼见着主子病倒在床上的模样,他怎会将今日的时渊与那缠绵病榻之人联系起来。
而那些人,不管有没有参与方才言论的,早都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因为此事受到牵连。那两个回话的大臣,因为受不住惊吓,一下子瘫软在地。
“孤是什么样的人,想必诸位早已清楚明白!”话落,时渊示意一旁的赤风,赤风接到命令,迅疾冲到那二人身前,一左一右,如拎着废物一样将人拖了出去。
动作之快,甚至不等那两人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等到了快要消失在殿门之时,才听到了二人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