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霁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幻莫测,犹疑地问:“莫不成四弟也看上了这玉坠子。”
时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玉坠子,这是默认了。
宇文霁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时渊肩殿中头。“若是你想要未必不可,谁叫你是本王唯一的弟弟呢。只是……这玉坠子我喜欢得很,若是四弟想要,需要拿一物件来换。”
“好,不知王兄想让孤以何物来换?”
“就以你殿中那棋盘吧。”
“成交。”时渊意外道:“看来这玉坠子在王兄心中的地位着实不低,竟要让孤以拿宝贝棋盘来换。”
宇文霁扬眉一笑,“四弟莫要打趣了,再说这玉坠子我可不给喽!”
说好了条件,玉坠子宇文霁还是给了时渊。时渊将那玉坠子攥在手心,心中是说不出的沉闷感。
他最近心乱得要命,每日被梦境困扰,也很难才能控制不去找她。他也常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可现在,玉坠子凉凉的触感是真实存在的。
他和宇文霁几乎快要将青梅酒喝到底了,宇文霁才终于进入了正题。
“四弟今日来我这儿,当真只是来喝酒的吗?”
“莫非王兄不信?时渊望着他的眼,那眼中藏着点点笑意,像是打趣,又像是打探。“孤这两日被燕寒一事扰得头疼,王兄这儿安静,孤自然乐意来。”
见宇文霁笑得开怀,时渊又似不经意地问:“燕寒毒发身亡一事,想必王兄已经听说了,不知王兄对此有何见解?”
宇文霁有些意外时渊忽然转了话题,他温温一笑,反问:”四弟当真要听本王说?”
“嗯,王兄直言便是。”
宇文霁饮下最后一口酒,思索片刻道:“这燕寒倒是狡猾,想必他这次现身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从他只身入局再到后来毒发而亡应该都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
“没错,孤也是这样想的。”时渊目露赞许,旋即又颦眉道:“只是还想不明白燕寒为何要这么做。”
宇文霁叹了叹,并未继续回答时渊的问题,他推了推时渊面前的那杯酒,只道:“有时候真相或许也没那么复杂,王兄信你一定能够窥破其中缘由的。但现在是咱们兄弟俩的时间,还是莫要扯这些扫兴的事。来,先干掉这一杯酒!”
时渊看着宇文霁已经空了的酒杯,眸光深了些,他端起了宇文霁递过来的酒,一口饮下,“好。我听王兄的。”
时渊放下杯盏,须臾又看向宇文霁的脸。“王兄可是最近睡眠也不好?”
宇文霁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把自己的眼睛,忽然轻笑:“对,近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很难入眠。没想到四弟如此心细,连这也发现了!”
时渊挑眉,眼中是淡淡的笑意,“孤这两日也难眠,命人制了些上好的安神香,不如也送一些到王兄这宣泠宫来?”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