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娘子还是三年前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花未眠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她是怎么将自己认出来的。
摊主指了指她脸上的面具,笑道:“姑娘,我还记得你!姑娘这面具想必是在我这摊儿买的吧!”
“没错。”
花未眠温温一笑,“没想到娘子还记得。”
“自然记得,这银色面具我进货是就是独一份的,更何况姑娘仙人之姿,我见过一次,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喽!”
这样的夸赞花未眠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又听那妇人问:“只是,姑娘这次竟也没跟情郎一块过来吗?”
情郎?
不只是花未眠,连旁边两位婢女也十分古怪地看着她。她们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难道公主离开的这两年,已经……
花未眠头脑中迅速思索这妇人莫名其妙的话,隐隐记起来两年前她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只是这位娘子误会了,她的面具并非买给情郎。
可是,直接戳破只会让人陷入尴尬。想了想,花未眠只是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他有事没法陪着我。”
摊主恍然大悟:“看来姑娘的情郎是个干大事的,可男子还是应当顾家才行,尤其是姑娘这般美貌的,他怎么舍得……”
摊主摇头哀叹,花未眠倒是不在意,而折枝阿瑾此刻脸已经黑成一条线。
摊主毕竟是个生意人,看见花未眠衣料素简但用的是极好的布料,趁机做起了生意。
“姑娘可要再看一看我这些面具,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货,并不比姑娘戴着的那个逊色多少。”
花未眠拂手,想说不用了,看见两个丫头脸上粗糙简单的面具,便补了句:“我不看了,你俩来试试!”
……
折枝和阿瑾一人买了一个面具,那摊主说的确实是实话,这面具比她们之前戴的精致太多。
只是因为摊主那一番话,花未眠被这二人拉着问东问西半天。她只觉得头疼,解释清楚了她们仍是将信将疑,便做罢了。
天色渐暗,上街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花未眠一行三人顺着人流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人群便哄闹起来,往前望去,原来是有人在猜灯谜。上元节猜灯谜的风俗在花容国又被成为谜戏,是花容国男女老少皆宜的一种游戏。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猜题的人在挂着的迷题中任选一题,若答对了,即可进入下一关,答错则淘汰。能答对前面所有题走到最后一关的人,若只有一人,则成为最后赢家;若不止一人,则互相出题,赢者为胜,又称为“戏”。嬴的人皆可在挂着的所有灯笼中任意挑选一盏。
历年来,重头戏一般都在“戏”的阶段。那些个才子文人也有因为谜戏的“戏”而成就一段佳话的。
而这之中其实还有一条规则,若最后的题主为一男一女,则需要在最后一关之前互换面具,以示真容。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能一起走到最后一关,便也是缘分。
“哎,这个有意思!殿……小姐,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折枝拉着花未眠的衣摆,语气委婉,生怕花未眠不同意似的。
想着折枝好不容易有了出宫玩的机会,花未眠应下了,三人好不容易挤到了旁边。
她们走近时,恰巧看见的就是一个男子在才猜谜题,却卡在了倒数第二个迷题上。
“害,看来这位公子今日是与奖品无缘喽!”
中年男人摸着胡须络,开口就是一番惋叹。
猜题的人是个二十来岁的文人,颇好面子,却没有办法继续将这题纠结到底。他一拂衣袖,清了清嗓子:“你这题出的怪刁钻,根本就是刻意为难人!”
那出题的男人只是笑了笑:“是不是故意为难人公子说了可不算,还需等着看后面有没有人能解出来!”
年轻人还想反驳些什么,到底怕落了面子没再吭声,气愤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