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长乐公主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起你那个畏首畏尾的母亲能干多了!”
她挑了挑眉,话里夹着嘲意。
花未眠并不理会她说这话是何心思,又继续道:“国师在朝中呼风唤雨了这么多年,你真的以为母尊对你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什么也不管了吗?”
风吟绪面色一僵。
“若不是考虑到你风吟绪牵扯到太多势力,且风家垮台必会影响四大世家相互制衡的局面,你以为母尊真的会任由你胡作非为这么多年吗?”
风吟绪睨着她,似要在少女明亮的眼中瞧出些什么东西来。
“二十年前,国师曾救过母尊一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母尊对对国师感恩在心,因为这一份恩情和信任,你得以稳坐国师之位。可你偏偏辜负了母尊对你的信任,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这些年来,你假装与人为善,无欲无求,维持着国师高洁虚假的一面,却在背地里结党营私,将朝中一半的人拉入自己麾下。国师原本不过是个虚职罢了,母尊当年已经给足了你尊荣,哪怕在朝中也根本无人敢轻视国师!可你仍旧不满于此,你不过是利用了自己对母尊的救命之恩,利用了她的良善来满足自己的野心!”
“多年前的事本公主不便多说,可两年前街头的那一场刺杀想必国师印象很深吧?本公主素来不与人为敌,可谁会想要本公主的命,谁又敢呢?本公主想了又想,母尊就我这一个女儿,杀了我,最大影响的就是储君的位置……可谁会这么关心这个储君之位呢?国师?!”
“扶持我这个女尊亲生的嫡公主和在花家族里挑选一个年幼听话的傀儡,想必国师心里早就有了较量了吧?先趁乱杀了本公主,捏造一个本公主死于流民闹事的由头,相信谁也不会察觉;又买通凤鸣宫的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花容国国君,最后造成女尊病死的假象。如此,花容国没有主心骨,你的一切计划便可以顺理成章……国师大人,您说,本公主说得对不对?”
她目光灼灼,却像含着刀子一般刺人。
风吟绪脸色扭曲,溢出一抹疯狂。
“你竟然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