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裴尚言在身高和身量上都占优势,但是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让人轻轻松松说抱就这么抱起来,还是有些说不清的羞臊。
裴尚言将他一路从厨房抱到了客厅沙发,这段距离对裴尚言来说不算长,可对于顾念辞来说却极其煎熬。
刚刚裴尚言将他抵在冰箱上时,他就感觉这人底下那几乎按耐不住的大家伙处在一刺激就兴奋的程度。
他没被人这么抱过,心想还好没蹭到那里,不然局面一准收拾不住。
裴尚言帮顾念辞将耳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捏着人柔软的耳廓问道:“怎么想起留起了长头发?”
顾念辞平复着乱掉的呼吸:“怎么,不好看吗?”
裴尚言看着顾念辞就坐在他面前,坐在灯下,那么闪亮,那么触手可及,觉得再没见过这么合他心意的人。
“好看,”他的眼神近乎痴迷,话说得却极轻,像是害怕惊扰了面前这只圣洁的鹿,“我终于梦想成真了,顾念辞。”
顾念辞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供血不足,一阵一阵抽疼,他将蹲在脚边的裴尚言拉起来:“我有个东西给你看。”
他说完便起身去了卧室,裴尚言没跟过去,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眸中是从来没有的满足。
“我之前说黑狗碎了,应该也不算骗你吧。”
顾念辞看着面前小心翼翼将那只粘好的陶瓷拿出来的裴尚言。
裴尚言瞧得仔细,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只是觉得自己的心意被别人珍视了,这就很好,他很开心。
可随即他又想起顾念辞刚刚讲的碎掉的原因,顿时开心的情绪又被冲得无影无踪,“疼吗?”
裴尚言拿起那只久已愈合的手,眼底的心疼遮掩不住,无名的恼怒也几乎要凝成实质。
顾念辞手上有道疤,裴尚言知道。
一年前的那晚他像对待珍宝一样,将那只手翻来覆去的看了无数次,却得不出丁点线索,倒把自己心疼的再也睡不着。
如今等到了他亲口跟自己讲述它的由来,裴尚言却只想逃走。
他抚摸着手心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