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副好皮囊啊。。”林慕白端坐在书桌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镜中自己一袭月牙白色长裳,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丹凤眼,卧蚕眉,眼波流转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便浮现在脸上。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却不显得刻薄,反而有种遗世独立之感。
好一个浊世佳公子,在林慕白看来,这一世有点像厂长陈坤和吹笛窦唯的结合体。也难怪人家宗主会动心,太帅本身也是一种过错啊……
正当林慕白对镜自怜之时,身后厚重的门帘被挑开,一个显得有些佝偻的老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少掌柜,你醒啦?”声音又惊又喜,夹着一丝颤音。
林慕白转过身,打量着说话之人。
身形微瘦,显得有些佝偻。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散在满是沟壑的脸上。藏青色的老旧棉袍上还带着雪花。
林慕白脑海中浮现起此人的相关记忆。
福伯,跟了林家一辈子的老仆。在印象里,福伯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做事兢兢业业,一辈子无儿无女。唯一的爱好好像就是酒坊打烊后回到住处就着青豆,温一壶老酒。
“福伯,你来了,快烤烤火”林慕白放下镜子,对着福伯温声道。
“少掌柜,大病初愈不宜走动,快回榻上歇息吧,铺子上的生意有我来盯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福伯并没有去烤火,反而有些担忧的对着林慕白说道。
在他的理解里,自家少掌柜心结积郁,又染了风寒,昨日便喷了口血,不省人事。请了大夫来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开了副药方叮嘱多多休息。
他哪里知道,眼前的少掌柜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我不碍事了,对了,福伯,家里的酒窖里还有多少存酒啊?”林慕白没有在身体的话题上多言,转身回到床榻,盘膝问道。
之前思虑良久,实在是没找到破局的方法。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还是变卖家产,溜之大吉为上。”林慕白暗自思索。
福伯显得有些疑惑,不知道少掌柜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家里今年新出的酒还有三十二坛,还有一些往年存下来的好酒,大概也有三十多坛吧,少掌柜为什么问这个?”
林慕白不答,反而问到“如果我想把所有的酒尽快卖出去,需要多久?”
“按照往日的情况来看,大概需要2个月吧?”福伯有些犹豫,显得不太肯定。“少掌柜这是要走?”福伯突然蹑手蹑脚的走到林慕白近前,压着嗓子说道。
这并不难猜,福伯也是个老人了,或许他自己也早已想过这个方法,只是没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