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确实。”

“所以在那个主管问出那些细致的问题的时候，我感觉他对咱们公司挺感兴趣的。”林宇缓缓道，“而且航哥你在外面也看出来了吧，刘哥对他们新来的那个主管，点头哈腰的，我感觉他比我都紧张。”

会议室外是一道玻璃门，周一航当然注意到刘哥的表情了。

“对啊，中间新来的那个，是他上司嘛。”

“我感觉不单单是上司那么简单，与其说空降，不如说是过来视察工作的，李总看上去都四十多岁了，刘哥和坐李总左手边的那个不到三十......

在职场上，四十来岁突然被放在一个系列品牌的广告部，还当个小主管，算降职了。但他没什么不高兴的表现，还夸了刘哥一句选了咱们公司眼光挺好。

如果单纯是主管和副主管的关系，不会像夸下属一样跟他说话的，所以李总百分之九十，是过来视察工作的，或者说是来检查NK广告部门的不良风气的。咱们公司就是那个不良风气。”

“啊？”周一航惊讶道，“刘哥之前也没跟我说啊，就说他们空降了个主管，需要咱们过来重新招标，他会帮咱们说话.......”

“你猜为什么？”林宇看看他，反问道。

周一航拍了下大腿，“因为他从咱们这捞油水了，怕告诉咱们得一码是一码的走流程，上面来个检查他的领导，咱们最后没选上。去揭发他。”

林宇点了点头，“我觉得是这样，刘哥比咱们还害怕、咱们公司表现的不好呢。”

“所以你不压价，是为了帮刘哥一把？怕李总看到他给咱们公司的报价高？其实你压价也没什么啊，这次竞标的公司多，往下压点钱，也是正常的。没准你把价格压下来了，当时在会议室里就能定下来咱们公司了。”

“确实，我压价对刘哥也造成不了影响，而且他们可能会优选选择咱们。但是.......如果我不压价，一来证明咱们公司的报价很稳定，之前的报价也不虚高，二来，刘哥在李总面前的形象就会更好点。

如果我判断的没错啊，李总把这个项目确定完，就不会在这个部门里呆着了，最后跟咱们对接的人，还是刘哥，咱们给他一个台阶，让他在自己领导面前，长长脸，之后合作进行的也能更顺利点，没准有什么新项目，也能优先考虑考虑咱们。”

周一航沉思道，“有点赌的成分了。”

林宇抿了抿唇，“嗯，没准我的判断有误。不过，我觉得就算我考虑的不对，李总并不是来视察工作的，但NK的广告部也不会差那五万块钱，那就凭实力吧，看我的策划案能不能打动他们，觉得物有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