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楚言呆愣看向远处，一袭红衣修长，一双黑眸深沉内敛，不苟言笑。

红衣妖艳，黑眸冷静，却没有丝毫违和感，更衬得他亦正亦邪。

“无涯法师，这山上的人呢？”

令狐楚言看着愈来愈近的人，空间一阵扭曲，令狐楚言便不见了踪影。

轩辕洛宸皱了皱眉头。

他为什么离开了，难道……

轩辕洛宸看着山上沿途，心下了然。

这山上的人，被屠了。

轩辕洛宸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转身离开。

然，他转身了，却看到了一道身影。

深蓝色的宫装，头上并未别着任何装饰，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

她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他。

轩辕洛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九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她仰起头看看他，她不用读心术，她想听他亲口说。

“他们人呢？”

轩辕洛宸连忙摇头：“我不知道。”

阿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宸，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知道么？”

轩辕洛宸继续摇头。

阿九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说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他们死了！”

轩辕洛宸心中咯噔一下。

“宸，他们都死了，就是被你杀的，你自然不肯承认，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他是都死了！”

轩辕洛宸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璃儿，你说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阿九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轩辕洛宸，我要取了你的性命为他们报仇。”

她的声音平缓低沉，一字一句像锤子一样敲打在轩辕洛宸的心上。

轩辕洛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璃儿，你要杀了我？为什么，人不是我杀的，为什么要说是我做的这一切。”

阿九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轩辕洛宸就刺过去，轩辕不想伤害她，下意用手挡住。

然而——

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轩辕洛宸放下自乙的手，却到阿九的心口插着把匕首。

从她的嘴角留下一道血丝。

她的身子晃了晃，轩辕洛宸上前扶她倒在地上。

阿九整个人都已经靠在了他的身上。

轩辕洛宸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阿九将右手覆在他的心口上：“轩辕洛宸，你心跳好快啊。”

阿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

“轩辕洛宸，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爱你真的好累，我承受不起，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么，我毁了她。”

阿九的手往上移，碰到他的脸颊，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宸，你知道吗？我刚穿越过来，遇到的就是杀戮，然后再遇到了你，我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定了你，无关前世还发生了什么，

以前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那一刻，我信了。”

她笑了一声：“不过我没想到你杀气这么重，我才活过来就要杀了我。”

她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

“宸，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轩辕洛宸脑袋里嗡嗡作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一盆冷水浇下来。

“璃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阿九，阿九！

我该怎么救你，阿九，璃儿，醒醒，别睡，别谁，难道你又要丢下我吗？第九次了，你还是这样吗？”

阿九摇摇头：“你救不了……我了。”

她再次捏了捏他的脸：“你哭脸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了。”

第二次捏脸似乎用尽了她的最后一点力气。

阿九的手滑落到轩辕洛宸肩上，又从肩上落到地上。

轩辕洛宸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血洒到阿九深蓝色的宫装上，变成了深紫色。

待昨和绝和阡陌遥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手却紧紧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