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只觉得人很美。

现在，

他觉得曲也很美，很悦耳。

轩辕洛宸脑海中浮现着他所能想起的记忆片段。

悲 欢 喜 忧

还有，

“人间清澈透明为镜，地狱即是天堂的倒影.”

沐璃薇给自己的信虽然只看了一遍，但是一字一句，却深入骨髓。

原来他给她的第一印象这么好.

璃儿，

恐怕，我们不能在一起看烟花了。

不过你说的对.

莫因未觉日光暖，轻且世间冷且寒

这世间，还是有许多缕阳光的。

炽热

温暖

能渗入人的心间。

愿吾之光芒心间有我，眼里亦有我。

你既是神明，也是光芒。

岁岁无忧，囍乐安宁。

璃儿，现在你有了来世，而我却失去归途了.

卋间万千山川河流，值得遍历。

…………

“你后悔没有离开吗？”

神灵降临到他身边.

“无悔所有.”

“这话是为何？”

“无论如何，我也是见不到她了。”

“遗忘不了，便只能解脱.”

“罢了，罢了.”

神灵的声音很轻。

似乎连神灵也是在为他，为他们叹息。

“汝既不愿归去，那吾便让汝去罢了。”

“只是，若汝之后反悔了，祭出修为便可到达无妄虚空之境，那里没有时间的流逝，没有痛苦，那里的人会渐渐忘记所有，忘记自己的亲人，爱人，忘记自己的名字，出生，会忘记一切……比起痛苦，去那里总归是好的……”

神灵的声音渐渐缥缈，渐渐消失了。

轩辕洛宸逐渐感觉不到自身的疼痛了。

他看到沐璃薇的模样，听到沐璃薇的声音，想到与她的种种过往。

他没有睁开眼睛。

他看到沐璃薇对他微笑。

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