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庸尚你留下,等下好将这个小兔崽子抱回去。“冷夜吩咐道。他一直对他们说,箫错是他儿子,所有人深信不疑。
所有人又都退了回去,只有庸尚捋了捋那几根胡须,说道:”小公子和家主一模一样。当年,家主和老家主用的也是这一招。也是我在这里,这样看着。“他似乎有些欣喜,这大概便是父子间的传承吧。
但只有箫错和冷夜知道,两人的内力此刻撞击如烈火烹烧,也好像一头牛和另一头牛,正互相角斗。
箫错左手力道又向下压,”不可“庸尚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支筷子。筷子是一双的,但现在,他手上只有一支,大概另一支丢了。
筷子笔直弹了过来,箫错右手一挥,先抓了过来。他右手有些脱臼,这抓取之间的力道,于他而言,不亚于几十斤的大石横压下来。右手手背反向一抛,筷子到了左手上方。冷夜左手大指一点,指腹触及筷子细的一头。箫错右手肘一抬,双脚向下垂去,将自己内力向地上牵引。
”你比我当年聪明多了,你手脚并用。手和脚显然已成了一张弓,我就是弓弦上的箭,你再用力,我这支箭便是被你折断了。“冷夜竟然有些高兴,似乎他儿子是凤凰涅盘。
咔嚓一声,箫错左手和手臂都有骨骼或脱臼,或折段了。
是冷夜将筷子飞快得从肩上和箫错左手之间斜劈了过去。箫错左手似乎有数道水流分击他手心手背,缓缓从冷夜肩上脱了开来。冷夜知道,若不是庸尚这支筷子,他和箫错两人的手臂都会从肩膀上分离了。
现在,箫错双手都很痛,肩膀上生着的不是手,而是两条千疮百孔的破布。雨水再猛烈,就能将它们从他肩上砸落。
庸尚双臂掌开,犹如打太极一样,但力道又比打太极重些。他一只手放在冷夜额前,一只手放在箫错额前。左手向右旋,右手向左旋。连旋数圈,将两人断了的骨骼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