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檐下,落在水上。
卧在窗前,笑在溪旁。
晚妤从肃玉眼中发现了哀伤。那是一个女子,失落的哀伤。知道自己的丈夫不在乎自己,尽管很难厘清,他是如何成为自己丈夫,但他成为了,他自己也知道了。自己的丈夫,不能成为自己归宿,换作谁,都是可怜的。
琵琶声中杀气未减。
寻雪接了芷茜几处断骨,还有数处,只能去请茅旭章或者程可道。
芷茜害怕,疼痛,缩在了寻雪怀中。“女子做事也当光明磊落。我拿回我派秘笈,天经地义。你们非说我们是邪魔,我自认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不是寻雪对手,打不过他,所以,我没有拿走月离魂中的抄本。”
“你若只是拿回秘笈,与我也无干。你这个女子,是非太多。你让我孙儿堕入无尽深渊之地,无非是让我们素衣园有所顾忌。老身与长孙未平不算敌人,也不算朋友。与你们家是敌人。你父亲,你哥哥苦心经营无数年,先动素衣园,后制月离魂。在水河上的杀手,是你楚家假借了长屿岛,杀了肃玉,长孙家与月离魂的婚事就毁了。”
“我们没有派遣杀手。”芷茜否认。
她真的没有派遣杀手。
如若他们没有,杀手又是谁派的。
江湖都知道,在水河上,肃玉在大雨将来未来的深夜,被一群亡命之徒围攻。一个低贱,丑陋,谁都不待见的筏子客,相助了她。
琵琶声,一声比一声高,音腔中,似乎禁锢了天荒地老的杀气。
这杀气不会直驰而来,却比直驰逼迫的杀气更吓人。
你看不到的杀手,比看得到的杀手更能震慑,恐吓人。
“没有派遣杀手,那他们是从何处来的?给肃玉下了毒药,使她睡梦中恍惚,走到了在水河。这毒你们无法到一任江花闲去下,是趁肃玉与暖暖出门时,下在什么胭脂水粉,绣线绸伞上的吧。”晚妤将琵琶拨得很快,肃玉泪水潸然,她竟然成了他人棋局中的一颗棋。
何时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