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让我们去贺喜。”
“我们不去,路太远,我的容若可出不了这么远的门。”肃玉将容若衣衫上的尘泥拂去,问道:“容若,你等下吃什么?”
容若藏到肃玉身后,说道:“粽子,粽子。”
”好啊,那就粽子。“
“那我们送什么礼给他们。”
“酿几壶樱桃酒,挑几只玉雕石榴送去。”
肃玉抱着容若,将糯米浸入刚打的井水中,水很凉。
肃玉的泪水滴落在手上,水里。
一会儿就化开了。
武夷山上,芷茜在沙地上,划来划去。武夷门没有什么故友了,倒也清静。
有人叩门。门锁早就锈了,来人叩门,以示对主人的尊重。
芷茜开了门。
是寻雪,风尘仆仆的样子。
“楚嬷嬷,芷茜有回来吗?”
“没有。”芷茜摇头说着,略带着哀伤。
他果然还是不认识我。
”我每天都打扫她的卧房,等她回来。“
寻雪走了几步,环顾着武夷堂。这里丝毫没有武学正堂的气象了,像穷苦人家的堂屋,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矮几,放了一副棋,一盏茶。
楚嬷嬷并未预备谁的到访。
”那我走了,以后,以后我每年都会来此住些日子。我九月来吧。她是九月生日的。“
寻雪掩上了门。
千岩庄,没有太多的宾客,只有两家的至亲。
艺艺着了新娘衣,戴着高耸的步摇,衣衫是蓝色的,步摇是金色,像一棵蓝色的大树上,长了一只金色的花,花大得压枝,却不回结果。
寻雪牵着她的手,步摇上红色,金色,蓝色的珠子垂下来,她有些分不清脚下的水和路,一步一步走着。
主婚的老状元说着贺词,霞生南山,碧落云水,香烧蘅芜,文邹邹的,四个字连着四个字,不如早生贵子来得直白。
畅漪夫人,童墨各坐一方,接受新人跪拜。
大家都在笑着,只有新郎,新娘没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