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在两人间翻转,扭曲,柔若飘絮。
曦姮击掌拍向戳严原大穴,严原手背向外一格,剑刃贴着他手背,向下坠落。他本想以内力将长剑反弹给曦姮,破开她身前攻势,又不致命。曦姮识破了招式,松剑已断开他沿着长剑递来的力道。其实,她故意让自己的剑被严原夹住,想的是将剑不断送向前方,最后轻敲严原左右手腕大穴。
长剑弯折成一个银色的一团,砸落在地。曦姮绕着严原,折松枝为剑,刺来削去。这是曦宁山庄家传剑法,苍秀端丽。严原并不回击,向后慢慢退去。
淅儿道:“他要跑吗?”
“他不想打了,想回去了。若不是方才他大放狗屁要捉我老爷子,我也不想吓吓这老东西。”箫错摘了几个野果,红红绿绿把玩着。他身上湿气已慢慢干涸了,惬意得很。
松枝交织成剑网,没有空隙可让严原脱身。严原左穿右打,剑网随之左旋右转。
严原道:“小姑娘,我该走了。”
“我们这里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吗?”曦姮松枝一斜,挑中严原璇玑穴。这伤于他并无大碍,曦姮后着剑招春雨惜花,蒙蒙而至。严原退路进路皆尽封死,他几记勾拳,似萤似蝶的暗器涌涌淌淌。
葡萄酒汁!
轻盈酒水低落在松枝上,断裂之音穿透林间。
曦姮手上空了,她又折下一截松枝,剑网青光耀眼。
严原肩上,背上,数道划痕叠叠,曦姮颈上,脸颊上皆有葡萄酒溅落砸出的伤痕。若非她勤修内力,这几下早已透骨。
酒是伤人刀!武学之道,比茶道更放肆。淅儿紧握着野果“李子哥,我们去找庄主吧。”
“要找庄主,曦姮早就示警了。”
两人一招一招攻守。烟柳画廊,烽烟孤鸿,翠攀茶色,琴缺笛坏,曦姮剑招有进无退,有十余次,葡萄酒被泼回严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