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原坐在青石地上。
刚下过雨,地上很湿,他坐着那里,左手拍打着右手,明明是悠然的样子,与此处格格不入。
箫错将美酒美食置在他身前地上,也席地而坐。
“你来做什么?”严原并不是冷漠得拒绝,问得极为爽快。
箫错道:“我来看你。你让我好奇。”
“好奇什么?”
“这里有人是你师父。”
“这有什么好奇?”
“你是个不得了的人,你师父一定更不得了。”
“我为什么不得了?”
“你在这里,不受此间恩惠。”箫错吃着烤羊,喝着酒。
严原凌空而起,荡向远处桥上,箫错身轻体盈,已被他挟到了桥上。
“我丢你下去,江湖每天都会死人,不会有人在意你的死。”
严原将将箫错砸向桥面,他是猛然想到箫错水性极好。
箫错后背触到桥面,他内功蓬勃而发,这一砸的力道随即卸开。
严原连砸十余下,箫错连卸十余次。
“你这小子,挺能耐。”
“一般能耐,还是你能耐。”
箫错手中是一根羊腿骨,他笑嘻嘻得望向四周,我刺他一下,看他师父是否会出现。但曦姮将严原软禁在此,也不见师父现身。
严原将箫错甩向栏杆,箫错刻意大喊一声,碰到栏杆,羊骨随即刺入栏杆上,又斜退了几尺,正中严原右腿。
血丝点点渗出。箫错坐在栏杆上,面向严原,他猜到严原要逃,也不拦他。
严原向石桥一端走去,箫错来时,刻意将铁门上的锁打开了。
几排林木向左右退去,严原前方,是另一道门,他将羊骨握在手上,猛力砍斫。一道门连着另一道门从林木后现出,严原刹那成了笼中困兽。
他哈哈大笑,威风凛凛得立着。
“你们中原人这般歹毒。”
“错了,我是女子,也不是中原人。”曦姮纱裙翩然,从林木间缓缓行了出来。
“你们困不住我一世。”
“小女子不求困住你这头狮子一世,一时就好。”曦姮在铁栏上弹拨,声若龙吟九天。
一丝轻微的响声,箫错清晰得看见一滴酒泼向严原。
这是杀人的酒,用的就是雁门功夫。
是严原的师父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