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买画。”
“好,你露一手招式。”
“你要看什么招式,随便怎么样的都行。”
“好!”
郁侬指着一幅画,“这是你废弃的画稿吗?”
“是。”皓冉认出了郁侬。
“为何废弃?”
“画得太死板。”“这几处线条是硬了,你加些花上去便好了。”“加了,原来的骨架还是硬的。这里的山,是柔的。”郁侬将这废弃的画摊在石几上,她轻轻挥掌,画纸在她掌下,似乎一个白衣绣花的仙女,翩翩起舞。
“好,好,姑娘这掌法,既漂亮又柔中带刚。”
皓冉赞不绝口。
郁侬左右掌来势去势一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掌影纷飞,白雪连绵,星天清辉。她打空时,到了极致,变为实招,实招到了尽头处,成了虚招。劲断意断,劲连意连。
宣纸如一江春水,涟漪泛泛。
她出招方向是这幅画,可不在碎纸绝画。
“人人都道郁侬庸碌无为,她武学造诣绝非泛泛,看来,她是藏锋露拙之心。可为何会在我前,显露真实武学?”
掌风时疏时密,凝而成峰,又散雪化露,变幻莫测。
画缓缓而起,飘至郁侬两手间。
不,是突然多了一幅画
她手上,是两幅画!
“我将你的画,剖成了两层,上一层深,下一层浅。”
皓冉想起画届有一种密术,将古画层层割裂,剖成数张,以此牟利。可那些人都是以利刃剖开,她是以掌风荡开。其理在借助宣纸韧性,切断了丝缕。
“可惜,我这画并不值钱。”皓冉从未去顾及自己的画是否值钱,他更惊艳这凌厉又温和的武学。他做不到,长孙肃玉也做不到。
“我喜欢的便值钱!”郁侬从不在意世俗的铜臭。
“小姑娘喜欢这画,已是不将我当敌人而来。”
“只要你不毁我葡萄,你就不是我敌人。”
这句话,告诉皓冉,她是雁门人,不与雁门人为敌,雁门人自然不会与你为你。
“皓冉掌门,我这招算是胜了,你能告诉我此行目的了吧”
这个女子说话、客气又霸道
“你放了行舟,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