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赢,是娘之前告诉了我破招之法,我自己根本没有领悟到。”
郁侬,曦姮各自席地而坐,调理内息。箫错先跑向冷雪剑,冷雪剑刺入几丈外的葡萄藤中,还在四下弯折,剑气斩断了几根老藤。箫错双手悬在剑上,握向剑柄,剑上力道直抽而至,手背上,几道青紫痕迹。
箫错反手将剑柄抵在掌心握住,又走向高阳剑。高阳剑笔直插在地上,四周的青草都被齐根削断。箫错将剑握在左手,将两剑分别放在两个姑娘身前。
“郁侬掌门,这里没有别的人,我们人多,你一个人也无法抵抗我们这许多人联手。”箫错嬉嬉笑笑。郁侬内息未复,不可言语,她无惊无惧,箫错这个人的性子,她看得透,该打的架,不该打的架,分得清清楚楚,从不管世俗眼光。
葡萄架上,碧绿深紫,鹅黄棠红,容若的身影,在喧嚣中清净。他拉着箫错的衣袖,说道“箫错,这两个姑娘,内息未复,你别吓唬郁侬。”
“兄弟,有些人啊,你不吓唬吓唬,她就以为她想的就是对的。霸道的很,我就看不惯霸道的人。”箫错抓着容若衣裳上所绣竹叶与蜻蜓,点来点去:“小蜻蜓,你快飞,飞到那个郁侬身上去,落在她鼻翼上,看她敢不敢动。”
皓冉在葡萄架下,四处敲打,笑了笑:“这里看似笔直,实则内里文章繁多。只有郁侬姑娘能带别人走,别人无法自己走。四处都是机构,机关,搞不好下面还要牢笼。”
容若仔细回忆着当日来时景象,他们一直跟在郁侬身后:“郁侬衣衫大袖,衣衫轻轻飘拂过机扩,打开通道。我这几日试过,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原地,或者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死角。最后都是郁侬将我送回小院。我想明白了,时辰不同,光照强弱不同,对应所看到的葡萄颜色就不同。我第一次沿着绿色葡萄走,第二次再去找绿色葡萄,要么找不到,要么我找到的其实是上次的红色葡萄。”
“可同一个时辰,葡萄颜色总归一样的。”皓冉真恨自己怎么没在门中种些葡萄,多看看长势。
容若笑着摇头:“这也没用。葡萄藤会爬到隔墙,这里的葡萄前前后后种植的时间,起码隔了几百年。会在不同时候缠,攀向不同地方。纵横交织,层层叠叠,根本没用。”
箫错纵身跃到葡萄架上,与飞虫轻轻言语,又斜坐在藤上,问道:“你们现在看到什么了?”
风声叠起,远处,葡萄架或隐或现,或落或扬,原来空无的地方,茂盛葳蕤,原来沉沉的地方,空寂无物。
“他们把路给挡了。”
行舟讪讪得说道:“葡萄架若是能移来移去,葡萄会死的把。”
箫错轻轻一掌,行舟后背如生双翼,他身后去摸,人却已坐到了箫错身侧:“葡萄架没有移来移去,这里的葡萄我说了,层层叠叠。我坐的高,挡住了一部分光,导致你们看的角度不同,原来被挡住的,看多了。原来没有挡住的地方,现在挡住了。种葡萄讲究光源和水源,想来他们的祖先,把一切都谋划得明明白白。不知是从哪个掌门开始,请了高人指点,将这里变成了天然牢笼。”
“箫错,你怎么懂这么多。我不是看武功秘籍,就是看诗词,还从没看过这样的书。”容若露出羡慕之色,箫错是他所识,最有趣,对自己最得意的人。
“奶奶的,我也不能说,是在星月楼那个婊子店知道的。”箫错暗自骂了一句:“我老头子有个朋友,原来给财主种过葡萄。无非是他们那的葡萄,不像这里,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