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括的绞合力极大,箫错被拉起一尺高。另一条钢索从旁斜来,蛇一样缠住他喉间。“淅儿。”箫错左手去扯钢索,钢索反弹之力,在他手背上,连画出几道口子。
嬿娘和远遥推门而来。一阵叮叮当当之声,远遥手中的金色小球已缠住了一道钢索。钢索的另一头,还缠在箫错脖颈上,但已不再向他收紧,挤压。箫错内劲向右手短刀贯涌而去,钢索之上,碰撞之音,高低起伏。
嬿娘身形一低,如云轻柔,左晃一下,右摇一下,无骨无势,已到了纱帘后。
淅儿背对着她,哭得伤心。秀发披散在肩。
“你不是淅儿,你是谁。”嬿娘伸手去按她后肩。这个人看似纤细,内力可不纤细,沉稳,厚实,绝不是女子所能具备的内力。
内力冲撞,嬿娘几处关节极痛。
“你不回头,我让你回头。”嬿娘右手上,掌力由重变轻,已成轻拂。轻拂绝不会致人死地,这个人在刹那间,却跌入嬿娘一丝一缕织成的“胜境”中,像从悬崖上跌落。
曦宁山庄的武功!她是谁?
嬿娘左手同样已够到这个人的太阳穴,“你老实点,你的脸,本姑娘也没兴趣见。”银光一闪,一枚纯钢菊花暗器跌落,“你是想趁机以暗器杀我。你这菊花上有个致命弱点,碰到花芯,花就散了。”
“箫错,你把钢索回甩给这个人,看看他们老实不老实。”嬿娘想起他们就是这样逼迫捆绑不听话的小歌姬“让你知道被人绑缚住的绝望。”
箫错握紧短刀,刀身崩直,“阿错公子,此着危险。”远遥疾呼。
“你别叫我公子,我是个山野闲人。”
一点一点银光,流星灿灿。
刀上缠住的钢索碎开,碎片乱飞。刀也断了。反弹之力,撞上箫错右手骨,箫错向上一扬,将自己裹入缠住脖颈的那道钢索中,避开手骨折断之险。
如此一来,缠住脖颈的钢索,又开始收紧,箫错脚下无可借力之处,上方也无可附着之点。远遥道:“里面的人,是谁设计的机括,你若不乖乖闭了机关,在下没有别的本事,让你臭名远扬的本事是有的。这样吧,我就说,你们的妈妈,棠蜜,是当年宫中出逃的废妃,这招牌,绝对能让你们成为花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