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艺低头去看箫错衣衫:“这怎么那么多血汗?”她几乎要哭了。一个正直的孩子受伤,她何其心痛。
“艺艺嬢嬢,这是淤血随汗而发了。”嬿娘退了回来,又凝神去看其余藤条:“箫错这人什么性子,这一路我还不知道。总搞得他老子天下第一,他天下第一的儿子似的。动不动他老头子怎么怎么的,你老头子有没怎么怎么的。我爹爹是曦宁山庄之畔一个瓜农,如何知道武学上的怎样怎样。我们只要瓜不被虫儿兽儿雀儿不怎样怎样就行。”
藤条又在箫错太乙穴,阳泉学,少商穴,劳宫穴,华盖穴,陶道穴等几处现出险情,都被嬿娘用指法弹破。“寻雪伯伯,你不必出手。如若大敌现在来,箫错无法迎敌,我也无法御敌。所以,我来襄助箫错。我这门指法,叫做少阳指,是一位爱慕冷夜不得的女子所创,武学与他们家的对路,我当时不想学的,是她将死之时一定要传我,我实在无奈,看了几招。”
这家小院远处山间,容若坐在树下,意涵生火,正煮着一些温补的药材。几个时辰前,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
昨夜,容若与意涵寻找棠蜜还有他们的党羽。
“我猜他们必定是弓箭手。”意涵想来想去。所以,只要找到能埋伏的地方就兴许成了。两人一路走,到了山上。
星河辽阔,灯火阑珊。
这里,星河与灯火,与平日所见,一样,也不一样。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何引他们出来?”意涵举目而望,“容若哥哥,你看过兵书没?”
容若发现在意涵在月色灯火间,比往日多了柔,多了蜜色“兵书?我读过前朝卫驰的传记,弓箭手需伏在高处。”
“我们各处的香主来报,并未发现可疑的人,他们能避过,也许早就混入山中,也许藏在暗处。”意涵念着讯息,讯息就藏在各处灯火里,他们白日已纸鸢为信息,夜晚则以灯火为号。长长短短,红红绿绿,所传送的信息各不相同。
“我让各位香主玩了个小花样,将各家的鸡鸭鹅谴入山中,这些鸡鸭鹅训练有素,只在自己家近周走。鸡鸭鹅遇见弓箭手,乱啄一通,要么被弓箭手所杀,要么啄伤弓箭手,只要看看各家的鸡鸭鹅有没回来,或者有没血迹,便可推测出敌人方位。”容若将自己的做法告诉了意涵。
意涵拍手间,驱赶容若身侧的蚊蝇,“容若哥哥这个方法好,弓箭手伏在高处,但也会因地制宜,毕竟高和低是相对的,是这个意思吗?”
容若说道“你是聪明的,连兵书都搬出来了。他们定然是按照兵书来,殊不知,我们在兵书外,养了很多根本不知兵书的鸡鸭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