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吗,还是别人身形快得你看不到。”杨守钊拳劲到处,门和窗齐晃,摔落在地。
七九小屋中,豆腐还煨在炉上。一位少年,衣落樱色,身姿玉立,冠映琉璃。他面朝壁上蓑衣,轻轻问道:“杨香主,你的白猿长拳,确实很好。你既已投靠棠蜜,那么便是失了良知。”
杨守钊与这位少年相识很多年,少年的武功,在他熟知中,不是这样的。
“容若公子。”杨守钊知道长孙容若在十里琅嬅并无职务,江城的人,便都称呼他容若公子。长孙容若转过身,问道:“杨香主,方才第一剪是其他香主家的大鹅,咬断了衰草。后面的招式,是晚辈所发。”
“这不是长魂赋的功夫。”杨守钊以武论武。
容若道:“这自然不是长魂赋上的功夫,这是我年少时跟着行舟撑筏子,自己领悟到的。”
“今日你已知我所图,那么我便不再遮掩。我与棠蜜并非同门,只是冷夜都是我们的敌人。”
“冷夜是你的敌人,但他今日不在此。你要报仇,尽管正大光明与冷夜下战书”容若想起长孙肃玉说起杨香主,明理大度,公正无私,用人用贤。
“我活到了快死的地步,还未寻到冷夜。抓住他的儿子,自然也给自己一个欣慰。”
“那么今日你们在湖中置下巨木机括,又是为何?”
“我并未在湖中置下机括。”杨香主的疑惑和惊讶,说明他并未说谎。
一个人来报“杨香主,棠蜜已发号令,该我们上场了。”
“放箭。”杨守钊果断下令。
弓弦紧弓之音,此起彼伏。
“杨香主,你要血洗十里琅嬅吗?”容若轻出一掌,在青石地板上,落下一道笔直的痕迹。青石沿着缝隙断裂,裂出无数粉屑。
容若指着弓弦:“你仔细看看你们的箭。”
“放箭。”杨守钊怒了。
阿轩箭囊中的箭都断了,他只摸到几片剑羽。洪风雨的箭囊里,都是碎片,断裂的箭矢互相堆叠。其他人的箭囊,无一完好。
容若是何时下的手。
“衰草掉落时,我的内力将箭都震断了。”容若一一言明。
“你们放下弓弦,我回禀母亲,可宽大处理。”
阿轩大笑:“弓弦都握着了,如何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