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触及钢丝,钢丝并未折断,反而越扯越紧,点点火星烁烁,正是钢丝上所缠的暗器金丝飞马被箫错内力牵引,驰骋而来。
淅儿伸手去按钢丝,箫错怒气更甚:“别动,你不要手了?”淅儿指着两条交缠成麻花的钢丝:“阿错,你不要碰了,越碰越紧。”她又对嬿娘道:“嬿娘妹妹,这是什么,阿错真的,真的。。。。。。”
箫错改“捞月式”为“摘星式”,摘向钢丝的交缠处。“什么越缠越紧,老子还真不信这个邪。淅儿,你给我有骨气一些,别动不动求人。”
钢丝削去了箫错一点指甲,这钢丝很长,割裂了青草,碧色飞扬。原来钢丝在草丛下一行一行一列一列,匍匐整齐。“这不是真的草,是蚕丝织造的。”掉落在淅儿手心的碧草,有青草色,却无丝毫尘泥之味。“是他们布置了一个陷阱。”
一声一声弦促之音,钢丝越来越紧,攀上了箫错双手,他向外劈,钢丝一弯,金色飞马逐向他腰身。“你刚才捉弄我,现在我捉弄你。”嬿娘振振有词。“这不会要你命,但是会要你的运气。”
金丝飞马落到了淅儿发上,却又很快力尽飞开“阿错,你别动了,不动,这个暗器自己就掉落了。”
“你个傻丫头,那是我将钢丝向自己方向牵引了。”箫错被钢丝缠住站不起来,另一头的力道越来越大,似乎有千军万马在操纵机括。他越拨越乱,越缠越紧。钢丝一圈紧一圈,将他牢牢禁锢住。淅儿推不开箫错,一道钢丝从地上飞起,将两人缠到了一起。
一个男子手持长剑,立在箫错身侧:“箫错,在下律辰。”
“好啊,你松开钢丝,我们打一场。”
“我可不想打架。”
“我是糟了你暗算。”
嬿娘指着草丛“你自己跳上去的。”
“我,我自己跳上去的。”箫错手心点住一粒小小石头,向溪水中抛去。石头落向溪水深处,激起数丈高白浪。
“他不过三十岁,内力已然出神入化。”律辰向旁侧身,白浪跌落下来,飞在半空的金丝飞马被吞噬得干干净净。钢丝也断开了一个缺口。箫错内力涌动至缺口处,发梢横过,缺口向外扩大,他从中脱了出来。
“嬿娘,你做什么?我都说了,火不是我纵的。是莼懿夫人自己失手打翻了玉壶灯笼。”
“你撒谎了吧,玉壶灯笼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连救火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着火的。”嬿娘一改方才还疑惑的态度,疾言厉色。
“你这个姑娘,笨起来比淅儿还笨,我为什么要烧死她?莼懿夫人又不是邪恶之人。”
律辰长剑一点,横到箫错身前:“嬿娘,你从溪石上回来吧。方才的白浪把你衣衫都打湿了。不如,我们带着箫错大侠与这位姑娘,去庄上,让庄主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