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御战场
两名黑衣暗卫行色匆匆的先后入了营帐,前面的那个先一步行至到萧景祁跟前,躬身拱手回禀道:“王爷,消息已递往南御都城,羽大人以摄政王不便现身为由拒绝了属下的求见,属下未能见到摄政王,消息跟口谕也是由他下属作为转达”。
他话音一落,另一名暗卫的声音跟着响起:“王爷,京都传来陛下的口谕:大齐已无兵马可以再调动,摄政王在南御,此事由他全权负责。
桌案前的萧景祁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侧身伸手捂着眼睛沉默了一会。
顿了半晌,自顾自的开口道:“看来父皇是真不打算插手这边的事情了,可皇叔又迟迟不见有任何行动。战事已经越发吃紧,按照目前的战况,最多三日,若皇叔再不现身,咱们就只剩两个选择了,要么弃城而逃,要么被人一锅端了”。
身旁站着的侍卫看到自家主子这般困惑,忍不住搭话道:“陛下与摄政王这些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次是摄政王主动提出要支援南御,单方面撕毁条约出手帮扶,陛下原本就有些不大乐意。更何况如今摄政王人还在这边,陛下应是不会再插手了。至于摄政王,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捉摸不透,属下也摸不清他的心思”。
萧景祁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沧溟,你说本王何时才能如皇叔那般,振臂一呼便能号令千军?何时才能做到让天下人光提及都能胆怯畏惧三分”?
侍卫沧溟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宽慰道:“王爷做的已经够好了,假以时日,定能追赶上摄政王”。
萧景祁闻言摇摇头道:“皇叔的门槛实在太高了,很难追赶”。
又叹了一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再次开口:“南御刚刚经历了朝堂大换血,慕君根基未稳兵马有限,战败的话也算是情有可原。可咱大齐泱泱大国作为七国之首,这些年悬立顶峰傲视群雄,声名与威望在天下人的认知里已是不可撼动。如今举半国之力作为南御的辅军与原来的附属国北漠对上,此战若胜,在世人眼中许是理所应当,若是战败而逃,一经传出,大齐日后如何再敢以龙头自居?本王这睿王、顾飞扬这骠骑将军、罗捷这安远将军还有这些亲卫将领,今后还有何颜面再领兵挂帅?有何魄力威震八方一统千军?这哪里是战败,这简直就是将我等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皇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眼观四处耳听八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这次的南御之行还是他主张的,如今已到了这般境地,他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坐得住,本王实在想不明白”。
萧景祁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直接一拍桌案以泄胸腔处的怒火。
沧溟难得见到自家主子这般失控的样子,见他此刻怒气值还在上升,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不敢再开口接话。
萧景祁认命的闭了闭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看起来好像说服自己了,再次开口:“京都那边可有异常”?
沧溟当即躬身回道:“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传信让王大人去查太子频繁拜访各路官员的具体原因,已经过去两日了,王大人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出,要不属下去催促一番”?
萧景祁思索了片刻,回道:“堂主应该有分寸,再给他两日时间。你先让人去盯着都城那边,一旦皇叔有任何动作,即刻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