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念北很想和沈雁之一起过除夕,但是这个情况怕真惹怒老太太,不得不十点半准时回家。
沈雁之也没走,晚上趁着路上没人把车开到她家楼下隐蔽的地方,就这么坐在车里,以另一种方式陪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温念北早早地偷溜出来,收获了一个大红包,温念北扬着嘴角,“这么厚呢?”
“反正我的钱都是你的。”
温念北对他这种时不时的情话已经习惯,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沈雁之才回了南城。
走之前他沉默地抱着她,突然说了句:“我们不会分开的。”他甚至连“分手”两个字都不愿意说。
明明他们离别在即,他却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温念北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伸手回抱他,“不会的。”
沈雁之走后,温念北陪着老太太去寺里烧香,这是她们每年的惯例。
车停在山脚下,两人步行上山,山不算高,对老年人来说有些许吃力,但温老夫人身体还算硬朗,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不时竟也走了大半路程。
“你和沈家那小子,怎么样了?”老太太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您的要求恐怕我不能做到。”
温老夫人无力低声:“为什么偏偏是他?”
温念北始终不解:“为什么他不可以?还是说,您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只有这一个解释可以说的通,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恰好走到寺庙门口,温老夫人望着佛像,苍白地喃喃道:“这也许是孽缘吧……”
声音太轻,温念北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您说什么?”
温老夫人回神:“我说,待会儿去找住持请串佛珠吧。”去去孽缘。
温老夫人先一步迈进大门,缓慢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福。
跪拜结束之后,温老夫人带着温念北到后院禅房找住持要了串佛珠。
老住持沧桑又平静道:“阿弥陀佛,望施主不为旧事所困。”
南城,祁岸酒吧。
周稚把脸怼到沈雁之面前,一脸欠揍地问:“明天你生日小温总不来?”
沈雁之冰冷地斜他一眼,“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她没问过他生日什么时候,他也没特地跟她提,所以她是不知道初二是他生日的。
周大少继续刺激他:“哟?平时腻的跟什么似的,怎么连你生日她都不回来啊?不会是在北城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吧!”
沈雁之抓住他的手腕一拧。
“诶诶诶!疼疼疼疼!放手放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程祁阳在一旁看戏,摇摇头:“你这嘴贱的毛病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沈雁之看着他叫唤够了才把他的手甩开。
周稚揉着手腕小声抗议:“老男人,还是这么凶。”
眼看沈雁之又要发怒,程祁阳一脚踹上他的小腿,“少说两句吧你!”
周稚怒:“干嘛都欺负我!”
程祁阳不理他了,偏头问沈雁之:“她明儿真不回了?”
沈雁之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掸了掸烟灰。
“她不知道。”
“那明天打算怎么安排?跟以前一样?”以前也就是哥几个定一个包厢一块儿喝两杯就算过了。今年可不一定了,这要看主人公怎么想。
温念北不在,沈雁之没什么心思,他看着手机头也不抬:“随便喝点儿就行。”反正她不在怎么过都一样。
周稚插了话:“瞧你这死气沉沉的样子,真想人家陪你过直接告诉她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