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刚好是沈雁之生日,但是大家都没提什么,跟平常一样守在医院过的,温念北能醒来就是最大的生日礼物了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除了上厕所,沈雁之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她身边。
她现在还不能下床,天天躺在床上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时不时嚎两嗓子。
温念北叫得悲惨,虽然知道疼也只能忍着,但是这实在是忍不住啊!
“好疼……”王八蛋!下那么狠的手!
她一喊沈雁之就紧张兮兮的:“哪儿疼?这儿?还是这儿?要不我们吃止疼药?”
温念北瘫在床上生无可恋:“你想什么呢,今天已经吃过了。”
他蹙着眉似乎在想有什么好办法。
温念北眼珠子转了转,企图转移他注意力。
“我想吃……甜豆花!”
前几天她只能吃流食,现在好不容易能换菜单了,她嘴淡得都快忘记油盐的味道了。
没关系,她现在有个画本儿,上面全是她列的菜单,一天一样,接下来可以天天躺在床上点菜,想想就美。
这天,温念北翘着腿哼着曲儿躺在床上画画。
周稚进来:“哟,又搁这儿画呢。”
也不知道画的什么玩意儿,稀奇古怪的还不好找,有些他没见过,沈雁之非要给她弄来。
可沈雁之抽不开身啊!最后苦的还不是他么!
瞧给她美的!
“今天吃什么?”她见他手里拎着个保温袋迅速合上本子。
周稚:“我哪儿知道?”今天这是沈雁之做的。
“他人呢?”温念北往他身后瞅了眼。
“找你主治医师去了。”
哦,好吧。
温念北拍拍手,眼珠又开始转,探头看了眼地上。
“我鞋呢?”
周稚:“你不是不能下床么?鞋让人收走了。”
温念北:……倒也不用这么防
“你要干嘛去?等阿雁回来呗!”这他也不敢自作主张。
“洗手吃饭。”
平时都是沈雁之端盆过来给她洗的,但是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都要废了!
温念北觉得自己明明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骨头都躺软了,偏偏那谁不让。
嘁,狗男人。
门口有人打了个喷嚏进来,沈雁之扫她两眼:“又骂我呢。”
温念北惊恐:“我没有!”
这也行?
周稚摆摆手:“行了,那你看着吧,我先走了。”
沈雁之点了下头,周稚刚走两步还是决定回来。
“那个,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不住啊,你别放在心上。”周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温念北翻着画本玩儿,没有说话。
沈雁之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
他走到温念北旁边坐下摸摸她的脸,小姑娘荡着笑看他,“我明天要吃小馄饨。”
“好,我明天给你做。”沈雁之有求必应。
周稚一个人站在原地,更尴尬了,脸有些涨红,倒是给个话啊!
温念北蹭进沈雁之怀里,抱着他手臂笑出声:“不要,我要他买,阳滨路那家。”
沈雁之也弯了唇,低头亲了亲她嘴角。
转头看周稚,“听见没?小馄饨。”
“哦哦!”他愣愣的点头,然后走了,出了门才后知后觉。
小馄饨就小馄饨!亲什么亲!
周稚走后,沈雁之揉了揉她的发顶,“他说什么了?”
“你住院的时候,说了两句不好听的呗!”温念北无所谓地耸耸肩。